徐貞觀睥睨著他,美眸在他臉上轉了兩圈,戲謔道:
“關於朕那妹妹,你不想解釋一下?”
糟糕……難道我口嗨的內容被貞寶知道了?
趙都安大驚失色,但旋即又覺得可能性很低,徐君陵是不敢說這種事的。
他神色坦蕩,正義凜然道:
“郡主的確跟了隊伍一陣,臣當初已託影衛彙報過,想著終歸是陛下的妹子,不好拒絕……”
“朕說的不是這個,”徐貞觀打斷他,不鹹不淡道:
“君陵她似對你很感興趣。”
趙都安義正詞嚴:
“陛下,臣的確察覺到,郡主意圖離間臣與陛下間的感情,然則,臣對陛下之心,天地可鑑……”
徐貞觀本是隨口打趣地一問,不想他這番反應,臉色羞惱,美人佯嗔,別有風情:
“又說什麼胡話?真當朕不罰你?”
趙都安低眉順眼,乖巧的如一條小狼狗,臉色委屈極了。
“……好了,朕知你忠心,君陵那丫頭,鬼心思最多,朕自然會明辨是非。”
徐貞觀看他耷拉眉眼的受傷模樣,心中一軟,語氣也溫和了幾分:
“此番你外出辛苦,先行回家休憩吧。”
頓了頓,又補了句:“不過,接下來只怕還有後續,要你參與。”
趙都安抬起頭:“陛下指的是……”
“給高廉定罪,”徐貞觀表情嚴肅起來:
“一位布政使如何定罪,非是朕一言可斷,明日早朝,將朝上議事,而後交給三司會審,查清楚,罪名才能坐實。”
趙都安不意外。
一位高官的落馬,自然不可能是他一個欽差怎麼說,怎麼算。
相應的證據,證人證詞……整個案子,都要京中審一次,予以核對,以防欽差偽造證據,弄冤假錯案。
不過女帝這會說這個,儼然是另外一重意思。
“陛下是說,有人會阻撓?”趙都安問。
徐貞觀點頭,說出了與徐君陵相似的話:
“高廉乃‘李黨’一員,李彥輔這次,只怕不會坐視不理,想給高廉定罪,必有重重阻力,你既是此案欽差,難以撇清,不過,既回了京,這些事朕自會安排人處理,也未必會涉及你……
總之,看明日朝會情況再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