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說,他早察覺太倉縣令不對,暗中做出許多手腳,乃至於在在礦課提舉司中都有眼線,他暗中調查許久,本想收集了罪證,呈送太倉知府孫孝準。
可他越查,越發覺此時不簡單,更意外發覺,王楚生有同黨多名……
他說,他查到後頭,發現了了不得的事,再不敢將這事上報給臨封官員了。
而且,他說他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,不敢再耽擱下去,決定將此事密報京師,奏報當朝袁公……”
老舉人說著,聲音不由低下去,凝重忐忑:
“老朽得知此事,本不願粘身,擔心牽扯家族,但又想著為陛下效忠……”
趙都安瞥了他一眼:
“不會是密信裡先寫了將東西放你這,等密信送往京城,宋提舉才來找你的吧。
這樣一來,你不想幫他也不行。
因為若拒絕,等京中欽差下來,找你拿罪證,你說沒有……那就真是滅頂之災了。”
老舉人語塞,沉默不語,竟是預設了。
徐君陵大為驚訝,美眸詫異地看向趙某人:
“你怎麼知道這些?難道也是信中寫的?”
“哦,信裡沒寫,我猜的,”趙都安拿起盒子裡罪證最上頭的一張紙,隨口道:
“因為換位思考,如果我是宋提舉,肯定就這麼幹。”
徐君陵:“……”
宋舉人:“……”
這時候,趙都安已展開了手中的紙,心中激動。
既然宋提舉說,他已經查到了王楚生背後的同黨,那這些罪證中,必有提及。
而隨著一枚枚字跡映入眼簾,趙都安瞳孔驟然收縮。
……
……
另外一邊。
在趙都安一行人打進宋家莊時。
太倉銀礦附近,一座監工衙署內。
近日坐鎮於此的太倉縣丞也被外頭縣衙典史的聲音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