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棉道:“放心吧,紅葉姐姐,我會好好用心。”
秦鳶對著鏡臺理了理鬢髮,趕忙帶著丫鬟們去前門迎接福芸公主。
福芸公主已然下了車,入了府,被一堆侍女嬤嬤簇擁著站在門廊處,見秦鳶親自來迎,笑道:“有勞夫人親迎。”
秦鳶笑道:“幸蒙公主下降寒舍,蓬蓽生輝,臣婦怎能不來迎。”
福芸公主今日打扮比往日裡素雅了不少,未語先笑,更顯和善親切。
秦鳶一面暗自揣測她的來意,一面寒暄著將人領到了花廳。
福芸公主嘆道:“每次來去匆匆,還未曾仔細看過侯府的風景。”
秦鳶笑道:“今日公主若是無事,臣婦可做個嚮導。”
福芸公主慌忙擺手,笑道:“還是等著下次宴會再來罷,我沒有提前下帖子就來叨擾,本已算是無禮,好在夫人不計較,我哪裡還敢得寸進尺。”
見她姿態如此低,秦鳶反倒不好說別的了,只笑道:“哪裡就至於此了。”
福芸公主正色道:“公主府還沒有侯府人多,府裡管事的長史就已經焦頭爛額了,夫人管著侯府裡裡外外的事,肯定不得閒。做客可不能做個惡客,讓主人家恨不得打出去。”
秦鳶笑道:“福芸公主真是風趣,怎能稱得上惡客?府裡的事情的確很多,不過管家們都很能幹,又經驗老道豐富,有他們幫襯著,臣婦也能鬆快許多。”
見秦鳶半點不自矜,福芸公主心中暗道慚愧。
“往日我性子驕縱不知人間疾苦,對夫人多有得罪,還望夫人海涵。”
福芸公主這番言語,徹底將秦鳶給弄糊塗了。
秦鳶笑道:“過去的事都過去了,想必公主也是聽了別人的讒言,對臣婦有些誤會罷了。公主惦記著侯爺的恩情,難免對臣婦期望過高,這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福芸公主道:“哥哥說你聰慧大度,果然如此。以前是我一葉障目,對你多有不敬。不過日後,我便不會如此了。”
她句句都自稱我字,拉攏親近之心昭然若揭。
秦鳶趕忙擺手道:“齊王殿下謬讚了。”
兩個人坐在花廳閒聊了半日,說些花草之類的話題,最終才扯到了正題上。
福芸公主道:“不知夫人可有法子引那南塘公子與我一見?”
秦鳶:“……”
這南塘公子哪裡好了,怎麼秦婉問了福芸公主又問。
見秦鳶遲疑,福芸公主趕忙問:“可是這位南塘公子脾氣古怪,生人勿近?”
紅葉忍不住擠了一下眼睛。
秦鳶笑道:“我與他並不熟悉,不知他脾性如何,倒是聽堂兄提起過,說南塘公子獨來獨往……”
福芸公主面露失望之色。
秦鳶追問:“不知公主為何想見那位南塘公子?”
福芸公主的臉便紅了,好半晌才道:“我,我也是讀著南塘公子的詩作,心生嚮往。旁人的詩作也是好的,但南塘公子的詩更靈秀飄逸些,可見其必然是那等俊雅過人的名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