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珍這事還沒消停呢,怎麼又來了個顧寶珠。
顧寶珠可是自家的小姑子,起了這個心思可不好打發。
秦鳶有些發愁。
此時,時辰已經不早了,顧靖成和顧靖暉送走了客人,領著龍鳳胎走了來,敘了會話,便讓龍鳳胎給顧老夫人、顧靖暉夫婦磕頭,要帶他們去家裡安歇了。
程哥兒和玉姐兒的見面禮收了不少,全都放在匣子裡,由戴氏身邊的丫鬟抱著,要一併抱到新家去。
秦鳶對戴氏道:“認親宴提早辦過了,你們的暖房宴慢慢操持便是,不用著急。”
戴氏道:“原先想要大辦,也是我們以前沒孩子,在九房總覺得短了口氣,壓著難受。如今想來有些過了,何必爭來爭去,還是按照之前商定的日子辦了就是,沒必要大肆宣揚。”
秦鳶笑了笑,便和顧靖暉一同送他們到了府門口。
戴氏和顧靖成帶著龍鳳胎回了自個的院子,又見了從侯府跟來伺候他們的下人們,訓了話,又安排了一番,這才歇了。
梧桐苑內。
秦鳶泡了一會兒才解了乏,換了身香薰過的衣裳,擦乾頭髮,這才慢悠悠出來,就見顧侯爺安安靜靜地垂首坐在羅漢床上,腰板卻挺得筆直,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身側。
兩旁紅葉和翠茗靜靜站著,如同雕像。
“侯爺怎麼坐著?”
秦鳶不解地問紅葉。
紅葉搖頭。
秦鳶問:“有沒有給侯爺煮解酒湯?”
翠茗點頭。
“你們這是怎麼了,都不說話?”
紅葉忍不住了,小聲告狀:“侯爺不准我們說話,違者軍令處置。”
說罷還飛快地瞅了眼顧侯爺。
顧侯爺紋絲不動。
翠茗朝著桌子呶嘴,讓秦鳶看,一碗解酒湯還放在桌上,滿滿的,顯然沒動。
秦鳶走過去輕輕推了推,見他沒動靜,就道:“興許是醉得睡過去了,紅葉,你出去喚十六問問,該怎麼服侍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