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葉嘆著氣點頭。
翠茗沉思。
秦鳶又道:“六夫人貪墨的銀子,估算一下即可,用不著一筆筆的細算,畢竟她也還是六爺的夫人,六爺嫡子嫡女的母親,就是看在他們的面上,老夫人也不會拿她如何。我只要老夫人知道她都做了什麼,同意將中饋全都交給我就行了。”
殺人不過頭點地,她和顧六夫人還要做妯娌。
只要顧六爺不休妻,還給六夫人嫡妻的尊重,她就不能和顧六夫人完完全全撕破臉。
不然就是在給顧六爺難堪了。
紅葉嘟著嘴不吭聲。
秦鳶看著她道:“我要的只是一個讓六夫人交出中饋的理由。一個說破天去都無法改變的理由,貪墨就是最合適的。”
翠茗道:“小姐這麼想沒錯,雖然六夫人一直在給小姐使絆子,但卻沒到要趕盡殺絕的地步,老夫人以前靠著六夫人執掌中饋,若是因為小姐對六夫人處罰太過,難免會有閒話,說老夫人有了嫡子媳婦就對庶子媳婦不慈。”
苛待庶子苛待庶子媳婦,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。
更何況徐家又很難纏。
紅葉也想到了這一點,默默低下頭,細細撕著手邊的廢紙。
秦鳶沒再說話,拿起筆,將梳理出的明細謄到紙上。
這些紅葉和翠茗都已經整理合計了一遍,謄寫起來到也不多。
上次顧侯爺磨出來一盒的墨汁,還沒用完,到省了功夫。
寫好之後,翠茗一一攤放,等著墨汁乾透。
好半天沒說話的紅葉突然道:“六夫人至少有句話說的是對的,有個孩子就站住腳了,她貪墨銀子,又在背後使壞,還跟六爺打架,將六爺的臉撓成那樣,還不是會被輕輕放下。”
紅葉說這話的時候,低著頭,都沒看秦鳶一眼。
但這話顯然是對秦鳶說的。
翠茗皺了皺眉,紅葉現在不催著小姐圓房了,倒是改催生孩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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