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棉面上就露出些失落之意,小聲道:“奴才在這裡伺候是紅葉姐姐吩咐的,她和翠茗姐姐跟著萬賬房在對退回來的胡椒份子。”
秦鳶更覺奇了:“這麼早就對?”
紅棉道:“萬賬房說自從吃了李郎中的藥,精神頭好多了,整日都想多做點事。
兩個姐姐本就管著夫人這邊胡椒份子的帳,就趁著夫人還在歇息,趁早對了來。”
言辭之間似對紅葉並無半點嫌隙。
秦鳶忍不住高看了她一眼。
不管怎樣,紅棉都是個極其機靈的人。
誰做主子都不願看到兩個幫手為了個男人生了彆扭,影響做事。
秦鳶笑道:“倒是難為了她們,也難為了你。
你素來很少伺候我盥洗。”
紅棉立即道:“那還是因著兩個姐姐太能幹了,奴才沒有貼身伺候的機會。
今天也是趕巧奴才才得了這個機會伺候夫人。”
秦鳶起身,打了個呵欠。
“你會梳頭麼?”
紅棉漲紅著臉:“奴才會梳頭,不知夫人要梳什麼頭?”
秦鳶見狀,便知道她是硬撐著來攬活,便道:“就往常常梳的。”
紅棉悄悄鬆了口氣,道:“那個奴婢熟。”
看樣子私下裡沒少練習。
秦鳶便起了心思,要看看紅棉下了多少功夫,盥洗之後,便坐在了梳妝檯前,紅棉拿著梳子,輕輕梳通了頭髮,手腳輕柔,還時不時從鏡中窺看秦鳶的神色。
秦鳶笑道:“你什麼時候學會梳髮的?”
紅棉笑道:“奴婢之前跟著上房的秋菊學過,就是容嬤嬤也跟著學過些的,只是不常上手。”
“我瞧著你梳的還不錯,手腳輕便。”
紅棉笑了笑,手上不停,時不時問兩句話,十分知情識趣。
待到翠茗和紅葉回來時,就見秦鳶的頭髮已梳好,紅棉正捧著首飾匣子和秦鳶一起挑揀髮飾。
紅葉便捅了捅翠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