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得又要去擠二妹妹的嫁妝。”
顧侯爺心中一動,想起件事情來,道:“聽十六說,徐堂從宮裡溜出來,和你弟弟一起踢毬,還去了林舉人家兩次。
他這段時日連徐家都沒回過。”
秦鳶嘆氣。
“恆哥兒是個不省心的,我都給爹帶了信,讓拘著他別和徐堂混,可他偏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走的近了才知道人家打什麼主意。”
顧侯爺笑道:“明兒我得空,乾脆讓十八去國子監請他來家裡騎馬,我們在一起說說話。”
秦鳶道:“秦家就這麼一個嫡子,偏偏聰明勁又不在學業上,他將來必然是要管理庶務的,見識些三教九流也有益處,但就怕被帶歪了性情,就扭不過來了。
他最仰慕你,能聽得進去,你教導教導他也是好的。”
顧侯爺換好了衣服,往桌前走了幾步,笑道:“我是他的大姐夫,我不管他誰管,只望岳父大人看在這個面上,別對我的功課催的太過。”
秦鳶笑道:“只怕我爹覺得無以為報,只好多多督促你上進才好。
恭喜侯爺,賀喜夫君,你將來一個儒將是沒跑了。”
夫妻兩個閒話幾句,顧侯爺的神色慢慢緩和下來,這才問秦鳶:“這些日子你嫁妝鋪子收益如何?聽十六說你要開始著手囤收胡椒,銀錢可還夠?若是不夠,需要多少,讓十六從我的私庫裡取便是。”
秦鳶笑道:“冷掌櫃那邊才拿了賬本子過來,最近香丸賣的不錯,其他的幾個嫁妝鋪子都打算衝著太后壽誕,調換鋪子裡的存貨賺一筆大的,沈長樂和冷掌櫃都在幫著出主意,哦,還有個萬賬房,沈長樂真是厲害,這才多久,就和萬賬房又打得火熱。
詩集雖然賣的不錯,但還沒什麼太大的進賬,等到年底四處收了銀子,該有不少。”
言下之意,暫時用不著顧侯爺的私庫。
顧侯爺又問:“寶珠不是嚷著要來梧桐苑和你說收胡椒的事,人呢?”
秦鳶道:“早就走了,腳底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,這個時候,還讓人往國公府送信,興許是去找尤大小姐說事。”
顧侯爺就一皺眉。
“你說的那件事……難道尤大這是在藉著咱們的手給太子送畫像?”
“噗嗤”
一聲,秦鳶笑出聲來:“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,在你們兄妹嘴裡就成了個莽漢子似的。”
顧侯爺扯了扯唇角。
秦鳶道:“我聽寶珠說過幾回,尤大小姐和九公主來往密切,也曾做過說客,想要替九公主要那生死狀。
寶珠拒絕之後,我本以為她們會再想別的法子,沒想到質子府失火之後,就再沒了動靜。”
顧侯爺狹長的眼睛微眯:“你這是揣測他們又換了招數給我們下套?”
秦鳶道:“我只是防範未然罷了。
這圖若是傳到外面去,太子以此作為由頭,要求皇上指婚,三公九卿會怎麼想就難說了。
不管她是什麼意圖,都等到太子妃的位置定下來再議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