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想了想道:“夫人真是寬厚,既然如此,奴才想叫荷花,不知道府裡有沒有重名的。”
秦鳶看向紅葉。
紅葉道:“沒有,只是有人叫夏荷,還有人叫紫荷,你確定你要叫荷花?荷花好像有點俗氣了。”
翡翠堅持:“既然沒有人叫荷花,那奴才就叫荷花好了,夫人覺得如何?”
秦鳶頷首:“那就叫你做荷花。”
瑪瑙立即插話道:“那奴婢也想改名字。”
秦鳶問:“想改成什麼?”
瑪瑙道:“奴婢小時候的乳名叫做秧兒,生我的時候,連續大旱,地裡爬著的只有餵豬的拉拉秧。我娘說拉拉秧好活,就給我起了個乳名叫秧兒。幾歲後,家鄉發大水,奴才跟著父母逃難,走丟了,遇到鄰居家的叔叔,被他賣給了人牙子,討個活路。奴婢一心想叫這個名字。”
秦鳶只好道:“那就叫這個便是。秧兒、荷花,你們初來乍到,有什麼不明白的,問紅葉翠茗便是。”
兩人齊聲答道:“是!”
聲音裡就多了幾分喜意。
紅葉帶她們下去安頓好後,才回來對秦鳶道:“我還以為兩個人主意大,沒想到省事的很,就是可惜這兩個名字,怎麼聽怎麼奇怪。”
翠茗道:“無妨,聽侯爺的意思,不是韓管家也在為夫人訓人,她們未必能夠久留呢。”
秦鳶道:“能留下還是留下。”
翠茗想了想,道:“小姐說的是,若是退回去,只怕金夫人還會以為夫人不喜歡她們呢。”
秦鳶道:“身契都給了,咱們要退回去,這兩人就廢了。她們伺候過侯府裡的人,金夫人把她們往哪裡安排都不太合適。”
紅葉點頭。
秦鳶又道:“你們也瞧見了,一個府一個規矩,祭酒府裡一樣,侯府裡又是另一樣,她們是金夫人手下調教出來的,自然和咱們不同。處久了就好了,你們多教著些便是。”
紅葉道:“小姐,我知道了,我只是覺著她們才來就這麼有主意,說改名字就改了。”
秦鳶笑道:“她們就是直腸子,這樣的人有一說一,也聽話。我既然答應了她們能改名字,就不能言而無信。”
翠茗出聲抱怨。
“紅葉什麼時候才能改了只喜歡機靈人的毛病。小紅和十六我就不說了,也不都是機靈就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