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出來時,臺上的頭面都已收了起來,秦鳶的頭髮也已梳散了,換好了寢衣,準備睡下。
燈下她那緞子般的長髮,纖長的脖頸,潔白如玉的肌膚,都是那麼誘人。
顧侯爺上前便將她抱了起來,顛了顛,道:“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?每天回來你都睡下了,還不讓我抱,嫌棄我吃了羊肉是不是?”
秦鳶笑著躲開他已冒出胡茬的臉,叫道:“你自個回來的晚還要怨旁人,你吃了羊肉自然晚上體熱,我又不耐熱。再說,睡著了的事我怎麼知道。”
“你慣會找藉口。”
顧侯爺若有所指。
秦鳶知道他聽到了那話,就問:“那你給不給娘說麼?”
顧侯爺就看著她笑。
秦鳶掙了掙,“你惹出來的事,你不給娘說誰給娘說?”
“行,行,我說,不過今晚你可得依著我。”
翠茗等人早已退了出去,秦鳶心跳得厲害,捧著顧侯爺的臉,柔聲哄勸:“你暫且休養著,等到好了再鬧我好不好?”
“那怎麼能行?”
顧侯爺有點兒惱。
這不等於說他不行麼?
秦鳶再次睜眼,已是清晨,早膳的時間都差點趕不上。
“這混帳,也不知哪來的牛勁。”
抱怨歸抱怨,人還是得起來。
管事們和管事媽媽們都等著回話呢。
紅葉進來伺候,道:“侯爺臨走前吩咐,說府裡如今已有了三個管家和一個得力的賬房,夫人偶爾休憩一天也沒什麼。就是萬歲爺也有罷朝的時候。”
“你們倒是聽話的緊,”秦鳶抱怨:“他說不喊我就不喊了?”
紅葉道:“依我說,差不多就得了。自打咱們來了就沒怎麼閒過,如今兵馬將帥都有了,還這麼操心作什麼?”
秦鳶道:“行,就依你,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閒,許久沒作詩了,董小姐的信也沒來得及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