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。
秦鳶冷冷道:“他一個戰敗的質子,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錢財。我看他敢不敢報官。”
顧靖暉就笑出了聲。
“你笑什麼?”
秦鳶不解。
顧靖暉道:“昨兒十六和十八還說,我們比強盜還像強盜,我怎麼聽你這口氣,覺得你比我們還像強盜呢。”
秦鳶也笑。
顧靖暉道:“他還是報官了的,不然質子府起這麼大的火勢說不過去。我們又當強盜,又當救兵,去的時候運水,回來的時候運財,都沒走空過。這一波,真是賺美了。我給你說,顧十六走了這麼一趟,丟了條眉毛算什麼,娶紅葉的錢都掙下了。”
秦鳶道:“你這話可就別再在紅葉面前說了。她面皮薄。”
顧靖暉道:“這都是軍情要事,怎麼可能在她面前說,你也太小瞧我了。”
“那你怎麼給我說呢?”
秦鳶揚了揚秀氣修長的蛾眉。
“你就不一樣了,”顧靖暉理直氣壯。
“怎麼不一樣了?”
顧侯爺道:“這件事咱倆是合謀,你是我的軍師,可少不了你。”
秦鳶就笑了。
顧侯爺也跟著笑。
咧著一口白牙,笑得有點憨,但還是很好看。
秦鳶在心裡想,紅葉說的沒錯,今生這份姻緣真是好運氣。
但最大的運氣還是老天能讓她重來一回,彌補遺憾。
秦鳶清了清嗓子,不去看對面這個靠著美貌無端擾亂她心神的男人。
“十六跟著你做了那麼久,也該攢下不少銀錢了,怎麼還得靠這趟才能攢下老婆本?都花到哪裡去了?”
這可要替紅葉好好問問。
要是賭了或者……
這門親事還是算了。
顧靖暉道:“他的錢財自然都給他老孃收著呢。他沒成親,家裡姊妹兄弟不少,將來婚嫁花費也多。顧十六說回來後掙的也不老少,以前掙的都當是孝敬老孃了,在府裡吃穿用度都不用花錢,掙得都存在賬上等娶媳婦時候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