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賢勇嘆道:“你們中原人就是奇怪,長得這麼嬌滴滴的,還起個這麼威武霸氣的名字。
我家的大黑和大黃,養的糙,卻是連狼都敢鬥一鬥的。”
顧侯爺乾脆將酒壺朝他手邊推了推,道:“你還敢來麼?”
“敢,有什麼不敢的?”
耶律賢勇喝得興起,哪裡還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,立即豪氣干雲地接過,吹噓道:“這算什麼,就是再來上十壺也喝得下去。”
顧侯爺笑道:“十壺?我還捨不得給你灌呢,別光顧著喝了,這麼好的菜一點兒不吃,豈不是浪費?總得吃幾塊羊肉墊墊肚子,別喝醉了。”
“喝醉怕什麼,不醉不歸。”
耶律賢勇直接對著嘴,咕嘟咕嘟灌了起來。
喝得興起,又伸手撈了塊羊排,放進嘴裡大嚼,咬得骨頭髮出咔嚓咔嚓碎裂的聲音。
秦鳶在屏風後面聽的都起雞皮疙瘩。
這塞北人可真是好牙口。
不得不說夫妻同心,顧侯爺瞧著耶律賢勇那口白森森的牙齒也這麼想。
耶律氏族人自幼在馬背上顛簸著長大,吃的是牛羊肉,喝的是牛羊奶,這牙口真是堅實,若是咬塊石頭說不定都能咬開。
“這羊肉做的不錯,可惜少了點味道。
我們塞北人最喜歡將羊肉蘸野韭菜花醬用。
沒有這個有孜然蒜泥也成。”
“你嚐嚐這個醬。”
顧侯爺將自個面前的醬碟推了過去,“小磨香油加了油潑辣子、芝麻、蒜泥,味道不比你說的那兩樣差。”
耶律賢勇吮了吮指頭,又撈了一塊,丟進醬碟裡蘸了蘸,再塞入嘴裡。
“好吃。
真是好吃。”
接著又吃了幾大塊羊肉,喝了兩壺酒。
顧侯爺方道:“你這人性子耿直,只怕在你們族內也沒多少投契的人,我與你一見如故,相見恨晚。
只可惜你我不能拜把子。”
耶律賢勇哈哈大笑道:“京城瓦子裡的說書先生不是喜歡講三國演義麼?我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去聽。
你知道我最喜歡誰麼?”
顧侯爺想了想,道:“莫非是關二爺?”
“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