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鳶又道:“這些產業留在侯府手中,也有個壞處,若是日後有個好歹就沒了。留在族中,日後還有個安身立命之處,子孫們耕讀傳家,總有能東山再起之時。”
韓管家感佩地道:“夫人說得甚是。如今塞北已然安定,日後只怕沒什麼戰事了。侯府雖然是世襲罔替的爵位,實權上只怕會越來越來低。”
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如今聖上尚且記著定北侯的功績,以後的新皇可未必這麼想。
沒有仗打了,意味著皇上會任命自個親近的人掌管軍權。
說不得什麼時候定北侯府就會只剩下個空爵位。
秦鳶點頭:“所以說要謀劃長遠,如今咱們為子孫後代謀劃算計清楚了,才能傳得長久。”
還有些話,秦鳶不能說。
主奴之間也有個均衡,主子落難了,奴才未必能與主子同甘共苦,奴大欺主的事情她前世也曾見過不少。
浙江府民間富庶,喜做生意,以掙錢為要。因此有不少奴才發達之後,反過來聯絡外人欺壓舊主之事。
北方注重地位,此類事還不多見。
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。
如今從耶律氏人那裡陡然得了一大筆錢財,秦鳶想不如用來為侯府貼磚加瓦,能留得住人心,能為子孫後代遮風擋雨。
萬賬房嘆了口氣,道:“夫人計較得這般長遠,這件事就不能簡簡單單地拿個章程,待小的們仔細思量了再稟告主子。”
三位管家都重重點頭。
這件事要做,但怎麼做才能最好,那的確需要仔細思量。
秦鳶道:“無妨,左右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妥的事,就是當下去置買田地,也需要花好幾年的功夫才能置買完全。我提出來,也是想著你們人多主意多,好好參詳參詳。”
萬賬房道:“此事得慢慢籌劃。”
秦鳶點頭。
“還有一件要事,卻是現在就要辦的,辦好了,大家都能開開心心過箇中秋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