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麼意思?”
顧靖暉坐直了身子,拍了拍腿,示意她坐上來。
秦鳶看了看四周,嗔道:“胡鬧什麼,這裡可是在院子裡,讓人瞧見像什麼?你快跟我進來說話。”
顧靖暉懶洋洋地不想動。
“讓我曬會兒太陽,睡一會兒再說。”
秦鳶看了看他的雙眼。
沒有血絲,也不見半點兒疲態。
秦鳶就問:“不是說十六的眉毛都被燒掉了一根麼?紅葉還問我要藥膏子。”
顧靖暉撇撇嘴,道:“你瞧瞧,紅葉還沒嫁過去就開始心疼十六了,你倒好,你擔心過我麼?關心過我麼?”
秦鳶又好笑又好氣,伸手擰他的耳朵。
顧靖暉懶洋洋地撩了下眼皮,也沒躲,由她去了。
那小小的手,捏著他的耳朵軟乎乎癢癢的,他的心裡也蕩起了鞦韆。
昨晚打了一場大勝仗,他也很想和他的親密戰友、好夫人、小妻子分享喜悅。
“我就問你,是說還是不說?”
“說,說,說,我說。”
秦鳶哼了一聲,這才放下。
“算你識相,老實交代。”
旁邊的丫鬟婆子們俱都望天望地,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,嘴角卻都忍不住含著笑意。
顧靖暉猛地起身,將秦鳶扛在了肩上,伴著秦鳶清脆的笑叫聲,大踏步走上了廊橋,入了正房。
“我的天呢,真是滷水點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”
紅葉對著翠茗直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