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寶珠道:“她和娘是一夥的,我就是再快,也快不過她的嘴啊。”
秦鳶道:“那我換衣裳了,換了衣裳就要去見老夫人,你呢?”
顧寶珠猶猶豫豫:“……那我……”
秦鳶就道:“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擔心,你忘了徐家的孩子在家廟撿了骷髏頭了?老夫人只怕顧不上你。”
“可是,可是,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。”
顧寶珠可憐巴巴。
“什麼十一?什麼十五?顧寶珠,你又幹了什麼?”
顧侯爺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嚇得顧寶珠嘰裡呱啦地一陣叫,叫完了才發現,人家夫妻兩個已經親熱地攜手站著。
若不是她在,只怕就抱在一起了。
顧寶珠自覺沒趣:“……三哥,你不在衙門裡做大事,跑回來做什麼?”
顧侯爺道:“夫人從家廟回來,路上還遭遇了耶律氏人的襲擊,這不是大事什麼是大事?”
“耶律氏人?襲擊?”
顧寶珠愣愣地道:“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,三哥你是不是搞錯了?我可是和嫂子一起回來的,就坐在同一輛馬車裡。”
顧侯爺嘆氣:“顧寶珠,有時候人和人的差別不僅僅在於名字,也不僅僅在於穿著打扮,更不僅僅在於談吐學問,更在於腦子。你一路回來,都不知道你三嫂不動聲色就把耶律賢勇給捉住了吧?那可是耶律骨扎身邊的第一驍將。”
顧寶珠張大嘴,好半天才合上。
“你,你,是說那個獵戶?是耶律賢勇?”
但沒人理她。
秦鳶已去淨室換衣裳了。
顧侯爺悠閒地揹著手在屋子裡轉圈,嘴裡還輕鬆地哼著小調,顧寶珠便知她三哥此時心情極好,猛地想起來一句話——小別勝新婚。
旋即又在心裡暗道:“不是說我三哥那個不成麼,興許是假的也未必。”
顧侯爺被她盯得不自在,就問:“你方才又求你三嫂做什麼?你是不是在家廟裡做了什麼?”
顧寶珠心虛地道:“可不是麼,當時我就只想著三哥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事一定不會害怕,會好好保護好老幼婦孺,所以我就衝出去了。現在怎麼辦呢?只怕要被娘怪罪了。三哥,我身上的傷才好了幾天難道又要捱揍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