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葉這才收斂了些。
因著顧侯爺來了,眾人見過禮後,又互相禮讓了一番,這才重新坐下。
顧十八便道:“林舉人還要回房歇著嗎?”
林子奇擺手道:“見到侯爺,我這頭疼好多了。看樣子侯爺身上的貴氣沖走了我的頭疼。”
顧十八便退到了一旁。
秦鳶笑著看了眼顧侯爺,道:“既然如此,你在這裡也好,待會兒立了字據,簽字畫押也更方便些。”
林母道:“這事兒不急於這一時,家裡難得來了貴客,我們可要好好招待,期望侯爺與夫人不要嫌棄家裡狹窄,也沒有什麼好東西。”
顧靖暉握了握秦鳶的手,又放下,嘆氣道:“不敢勞煩老太太,本侯午歇過後還有公務,不能久待,來這裡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。”
他是來給丈母孃和妻子幫忙的,留在林家吃飯算怎麼回事?
況且,他也很不願意見到小妻子和林舉人在一處。
就是一句話不說都不行。
有他坐在旁邊也不行。
林母還要挽留。
崔氏便道:“鳶兒,你素來筆墨甚好,不如你幫我寫一張,咱們這事趕緊斷好了,可不耽擱我的好女婿忙公務。”
秦鳶輕笑道:“哪裡就這樣急了呢。他心裡孝敬父親和母親,只是嘴巴不甜,有什麼說什麼。”
崔氏點頭,“侯爺的為人,大人在家裡經常是誇了又誇,我也是知道的。”
百合已磨好了墨,拿了紙筆來。
秦鳶擬了字據,百合遞給眾人畫了押,按了指印。
崔氏心滿意足地收了起來。
這時,隔壁屋子裡也傳來了女子悽楚的哀慟之聲。
林子奇低垂下頭,不敢面露不忍之色。
不一會兒,婆子走了出來,身後的小丫鬟端著個空碗。
“夫人,紅花湯已經灌下了。”
崔氏道:“你回去繼續守著,免得她背後扣喉再吐出來,這樣的女子心思多的令人防不勝防。”
婆子道:“老奴也是這般打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