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倒讓秦鳶出乎意料。
顧寶珠還一個勁地追問尤大小姐:“你要去做什麼用?”
尤大小姐悻悻道:“其實我也不只是為自個要,你過兩天也就知道了。就這麼著吧,我也不耽擱你回去了,免得你捱了揍又要說我的不是。”
說著又在車轅上行了個禮告別。
兩家的車馬分開,顧靖暉等人這才踏上了馳道。
顧寶珠收回了身子,對秦鳶抱怨道:“尤大這人最過分了,打球的時候不和我們一起,東西要不上了就懶得和我費口舌,可我偏偏又生不起她的氣,你說稀奇不稀奇。”
秦鳶笑道:“因為她雖然不贊成你的做法,還是想法子去給你搬了救兵。”
顧寶珠這才不繼續絮叨了。
接著又問:“你方才為何不讓我答應?”
秦鳶道:“你不是自個說了一大段嗎?”
顧寶珠翻了個白眼道:“那不過是我的推辭罷了,尤大也知道,不會你不知道吧?看樣子三嫂並沒有將我當個大人對待。”
秦鳶還沒說話,外面顧靖暉就道:“你是個大人嗎?哪個大人惹出來這麼多事,現在在外面,我不好說你,等回了府我再好好收拾你。”
顧寶珠立即往秦鳶的懷裡滾,央告道:“好三嫂,咱倆天下第一好,你不能見死不救吧。”
秦鳶趕忙將她推開道:“一身的汗氣,你的頭怎麼還是溼的。”
又對顧靖暉道:“快些回去,寶珠再這麼拖著,只怕要生病。”
顧靖暉道:“知道了。”
顧寶珠皺著眉,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,道:“三嫂嫌棄我了,等回去老孃再打我一頓,我就更可憐了。”
秦鳶又好氣又好笑地道:“你回去趕緊泡個澡,喝了薑湯再去娘那裡領罰罷。我爹說了讓我在娘面前為你說好話,只是你也不能總是這麼鬧。你六嫂還沒出殯,你在外面鬧出這麼大陣仗你覺得合適嗎?”
顧寶珠懊惱地道:“我也知道不妥,可是聽耶律人狗叫氣得我肚皮疼。當時生氣的又不止我一個,大家都很不高興,這才要跟他們決一死戰的。”
秦鳶嘆氣。
“可大家都認為是你挑起來的,你是頭兒。知道麼,人言可畏,這件事有皇上出面,你哥哥參合進去,才蓋住了你的事。但若是有人要和侯府、和你過不去,鬧出來了總歸是名聲不好聽。”
“三嫂只是為了這個才不讓我答應尤大的嗎?”
秦鳶道:“有些許是為此。你們兩個都不明白,捏著這份生死狀可以做許多文章出來,有了皇上背書,這事情已經大到你們誰都左右不了了。她不是說麼,也不是為自己要,那你就看看究竟是誰來要,誰想要。”
顧寶珠回味了片刻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轉而又問,“你們怎麼來了,我都忘了問這個,若不是三哥只怕我小命危矣。”
秦鳶抿嘴笑道:“那就要說說你以前做的那些個好事了,若不是你積德行善,你三哥只怕也不會那麼快得了訊息來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