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料到,顧靖暉慢悠悠地道:“不見。”
“……嗯?”
紅葉震驚地看向顧侯爺。
“本侯說不見,你去給他們說,以後風軒閣的事情都去回老夫人,有什麼要的,用的,缺的儘管給老夫人提,本侯過兩天就要去大營輪值,沒空管這些,別耽擱了他們的要事。”
紅葉愣了一愣,欲言又止,也沒動彈,反而看向了秦鳶。
顧靖暉板著臉,咳了一聲,道:“還愣在這裡做什麼?往日裡就你話多,白機靈了。”
紅葉臉騰地紅了,乾笑著道:“那奴婢就這樣回話了。”
“不這樣回話怎樣回話?”
顧靖暉黑著臉道:“還有以後記住稱呼夫人,別小姐小姐的叫,本侯聽了不高興。”
紅葉聲如蚊吶地應了,轉身滿臉都是笑,輕快地退了出去。
秦鳶笑道:“夫君沒事嚇她做什麼,紅葉膽子小。”
顧靖暉臭著臉:“哼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什麼?”秦鳶好奇地問。
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麼定定地看向他,顧靖暉心神盪漾,忍不住挪過身去,湊在秦鳶的耳邊輕聲道:“她膽子大的很呢,老在背後說本侯的壞話,若不是本侯脾氣好,喜歡她的主子,還能讓她蹦蹦噠噠到現在。”
熱氣撲打在秦鳶的耳朵眼上。
秦鳶的耳根慢慢地紅了。
顧靖暉心裡美滋滋,他好像明白了什麼,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。
總之,不太一樣了。
梧桐苑外,白雀愣怔地看著紅葉一張一合的紅唇。
對方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明白了,怎麼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?
侯爺竟然連見都不見,就讓她去老夫人那裡回話。
這怎麼可能?
今早在上房,侯爺還對趙氏母子十分掛念,她和趙娘子等了半晌,都沒有見人來。
想著興許是被侯夫人絆住了腳,她這才來梧桐苑請人。
“這真是侯爺親口說的?”
紅葉怒道:“難道我還敢捏造侯爺的話不成?”
白雀哼了一聲,道:“那也難說,誰不知侯爺有多在乎風軒閣,伱說侯爺再也不見我們,誰會相信這是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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