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祭酒笑道:“尚好,只是一直記掛著你們,有些擔心罷了。”
崔氏出言附和:“鳶兒,你父親操心慣了,有點風吹草動,都要在家裡議論一番,我聽得耳朵都出了繭了。”
秦恆道:“對,不管誰勸他,說姐夫厲害能幹、皇上還送了太醫入府,侯府不會有事,他還是惦記著。”
秦鳶忙起身對秦祭酒和崔氏端端正正行了大禮,嘆道:“女兒不孝,讓父親母親擔心了。”
顧靖暉也趕忙起身,跟著行禮,道:“女婿慚愧,讓岳丈岳母擔心。”
秦祭酒趕忙將兩人扶起,道:“不過是閒操心罷了,我雖知一定會無事,但總忍不住要擔憂幾分,畢竟是天花,當不得耍子,得了你們的訊息,知道一切都好,我早就安心了。”
秦恆也道:“我天天都盼著侯府開府,上次來侯府看姐姐姐夫,姐夫不在,這次好容易碰上。”
秦鳶突然想起顧六爺的兩個兒子來,便問:“六弟,兩個侄兒回來了麼?”
“回來了,已經去看徐氏了,”顧六爺回道:“他們兩個在國子監,沒少麻煩秦公子和思遠賢弟,待會兒還讓他們過來見客呢。”
秦鳶道:“他們許久沒回來,如今見了他們的孃親,怎麼也要好好說會兒話,都是親家,今後還要經常往來,不必如此周全禮數。”
接著又對崔氏解釋:“六弟妹因照顧孩子思慮太過染了病,需要靜養,兩個孩子見了孃親,總要撒嬌一會兒的。”
崔氏驚問:“怎麼顧六夫人病了嗎?”
“可不是嗎,太醫院正也說要慢慢養著,不能費心神太過。”
崔氏便明白,今後侯府都是秦鳶一手掌管了。
不由心中暗襯,秦鳶真是好福氣。
秦婉口口聲聲說秦鳶要被顧六夫人欺壓,被顧侯爺不喜,被趙氏奪寵,活的孤零可憐。
可實際上呢?
活得焦頭爛額的是秦婉。
這又能怪誰?
誰讓當初是秦婉不要這門親事的呢。
腸子悔斷了也是無用呀。
正想著,就聽外面有人大聲說話,“親家來了,老婆子得信晚,來遲了,千萬勿怪。”
崔氏便知是顧老夫人來了,心中便是一驚,看向秦鳶的眼神不免有些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