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衣衫書冊用具,又都被紅葉和顧十六送回了外院書房。
問就是夫人覺得開府前還是要謹慎小心,暫時還是分居為好。
明知道小妻子這是在生他的氣,卻又無可奈何,顧靖暉憋屈的不行,但又找不到人訴說。
出來站一會,就聽見老六主僕二人的話。
顧侯爺覺得無聊,就拐回了書房。
“鳶兒可真是狠心呢。”
顧侯爺捻著手中香囊,有點惱恨又有點眷戀地念叨。
小妻子已表明了態度,他也做不出來腆著臉去求和之事,唸叨半晌後放下香囊,順手拿起書卷,又從第一句開始看起,卻又看不見去,心裡亂糟糟的,不斷在腦海裡反覆琢磨著秦鳶說的那些話。
雖然秦鳶說只是推測,沒憑沒據,可偏偏他心底也覺得秦鳶說的是對的。
“十六,你說趙氏是什麼來頭,竟有如此惡毒的心機?龐海又是什麼來歷?”
不能去梧桐苑軟玉溫香,蔫頭耷腦的顧靖暉獨自在外院起居用膳,就只有喚來顧十六折騰了。
顧十六皺眉道:“夫人問過兩次龐海的情況,小的當時沒有多想,現在想想這龐海說不定還是冀州人,只是因著身世有什麼秘密,就說是龐家人。”
“夫人問什麼了?”
顧靖暉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書卷。
“問小的以前在塞北見過龐海沒有,龐海是不是說起過冀州的事。小的想起來,雖然和龐海很少見面,卻也記得他是個豪爽高大的漢子,喜歡交友。”
“他自稱從冀州來,言談之中總會說些冀州的事,更何況軍中也有不少冀州來的同鄉,他若是風土人情不熟,怎能掩蓋的過去。”
顧靖暉道:“他至少曾經去過冀州,或者就是在冀州長大的。只是冒用了龐家人的身份罷了。”
顧十六點頭。
顧靖暉立即有了主意,“那就給金參將傳個信,讓大營裡那些曾經和龐海相處緊密之人,好好回憶一番,龐海都提及過些什麼。”
顧十六道:“小的還有個想法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趙氏以前在塞北,經常和侯爺屬下的女眷們來往,難保不會說些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