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鳶一直埋著頭細細慢慢地吃,像個小貓似的。
顧靖暉數次想伸出手摸一摸她的頭髮,但又忍住了。
金參將他們說過,對女人不可過於親膩,免得失了男兒丈夫氣。
“將軍,這就跟打仗一樣,一鼓作氣,再而竭,三而衰,你讓一次步,以後就次次都要讓步,女人最會看眉高眼低,不小心就被拿捏住了。當年我就是這樣被內人拿捏的……苦啊。”
金參將說這話時,顧靖暉想小妻子倒不是那樣的人,只是,他也的確不能兒女情長失了男兒丈夫氣概。
畢竟鳶兒說過,他在她眼中是偉男子。
顧靖暉忍住了手,卻沒有忍住眼睛,卻不知他的目光如有實質,左一下右一下,瞄得秦鳶心驚肉跳,菜都不香了。
終於結束了這折磨人的一頓。
秦鳶端起茶杯慢慢品,開始想晚上如何安置。
要是和昨晚上一樣,倒也不是不成。
她紅著臉,掀起眼簾,明媚的眼波投來,柔聲問:“侯爺告了多久的假?”
顧靖暉心中暗道:“來了,來了,她果然問我了,這是我還沒有走,她就捨不得了麼?”
面上卻不顯,淡淡道:“一天。”
秦鳶心中暗道:“一天,也就是說顧侯爺只睡一個晚上,到也無妨。”
就又問:“可是明日就要回大營?”
顧靖暉忍不住摸了摸胸口,胸中泛著喜悅,又有些煩惱,說不出的酥麻。
小妻子真的好黏人啊。
他壓了壓上揚的唇角,道:“是。”
秦鳶遲疑片刻,道:“那要不要再帶些換洗衣物,我又配了些香丸,大昭寺的蚊蟲多麼?平日裡吃的可還習慣?”
顧靖暉又摸了摸胸口,忍不住嘆氣,柔聲道:“都好,你安排吧,我在那裡處處都好,伱不要總是惦記我,你到說說,你在家裡可還好?”
秦鳶笑著道:“都好。夫君也無需掛念我,昨晚上你趕回來,今兒又告了假,這樣來會奔波累不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