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鳶又將紅葉和翠茗喚了進來,幫她去了髮飾,換上寢衣。
寢衣也是錦繡閣趕出來的,上面繡著百子圖,內襯是鴛鴦戲水的兜肚,腰身收得纖細,胸前鼓鼓囊囊,瞧著極是動人。
紅葉嘀咕:“我就不信侯爺捨得。”
秦鳶催她:“你把侯爺的寢衣找出來,放在床邊的繡墩上就行。”
支開紅葉,秦鳶也去了淨室盥洗。
等她出來時,屋子裡靜悄悄的,顧靖暉躺在床側,也穿著紅色的寢衣,長髮如墨披散在玉枕上,眼簾緊閉,似是睡了過去。
秦鳶放輕了手腳,待她走近,顧靖暉睜開雙眼,輕聲道:“你睡裡面。”
“我睡外面好伺候夫君。”
這些嫁人之前,都有人教過的。
秦鳶的聲音軟軟柔柔,卻十分堅持。
“不必,”顧靖暉道:“我平日裡早起練武,免得驚擾了你,以前我身邊都是小廝伺候,在軍中,也習慣了親力親為。”
秦鳶明白,這是在交待他的習慣了。
“好。”
秦鳶坐在床尾脫掉紅繡鞋,露出一雙瑩白纖細的玉足,顧靖暉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她的身上,秦鳶被盯得心慌,手腳忙亂地從顧靖暉身上爬過,就感到他的身軀猛地一僵,接著天旋地轉,就落入了一個寬闊硬實的胸膛。
熱烘烘的,帶著皂角的香氣。
“夫君,”秦鳶小聲驚呼。
外面響起了噗嗤的偷笑聲,這是有人在聽牆角。
秦鳶的臉更熱了。
帳外龍鳳喜燭照入帳內,顧靖暉的臉映著紅色的燭光,更顯俊美,那堅毅的面龐,俊秀的下頜,高挺的鼻樑,深邃的雙目,著實令人著迷。
秦鳶不再掙扎,軟綿綿地偎在顧靖暉的懷中,笑著道:“夫君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
顧靖暉伸向她衣襟的手,慢慢地向下攬住了她的腰。
“什麼?”
秦鳶問:“男女成親是為的什麼?”
顧靖暉似愣了愣,道:“上以事宗廟,下以繼後世。”
承上啟下,傳宗接代,為的不就是這個麼?
秦鳶接著問:“既然如此,侯爺為何遲遲不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