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說了幾句閒話,看看到了用膳時分,福芸公主便起身道別。
秦鳶親自送到府門口,見福芸公主今日來時坐的是一輛駟馬長車,上面用的是翠羽金頂的車蓋,邊上鑲嵌著一圈的紫玉,就連車轅上都是鑲金嵌玉。
這隻怕是公主府最不起眼的馬車了,但任是誰也能瞧得出裡面坐的是皇親貴胄。
秦鳶恭送她上了車駕,這才回了府。
“一早上就見了兩撥客人,”秦鳶懶洋洋地道:“午膳擺在了哪裡?”
墨竹道:“在梧桐苑。”
秦鳶略一沉吟道:“本該去探望老夫人的,這下子只怕要拖到下午了。若是下午再有人來……”
想了想,吩咐道:“你找個腿腳快的侍衛問問,看上房開飯沒有,沒有的話我去上房用膳。”
不一會兒,打聽訊息的侍衛跑了回來,道:“老夫人見小的打聽,說今兒已經休息好了,讓主子們都先忙自個的事去。過一陣子就是中秋,還要出去交際走動,只怕忙不過來,不用惦記著她。”
秦鳶感嘆道:“娘對我們真是沒話說。”
這已不是明事理這麼簡單了。
且不說前世林母之難纏,就說她與別家女眷們交際往來所見所聞,像顧老夫人這樣的婆母也是今生僅見。
就看在顧老夫人的份上,她也要對顧靖暉好些。
紅葉也感嘆:“小姐在姻緣上的運氣好的沒話說,之前吃了那麼多苦頭,原來都是為了這個。”
翠茗笑道:“有的人的命就是越來越甜,有的人是越來越苦。”
說完都不由得想起了秦婉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默契地不提此人,轉而說起菜式之類的話來。
走入園中,就見顧靖暉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園中的椅子上,秦鳶吃了一驚,幾步迎了上去,問:“侯爺怎麼這會兒在這裡?”
“這也是我的起居之所,我為何不在這裡?”
初秋的陽光下,顧靖暉俊美的面容如同上好的瓷器,眉眼穠麗靈動,令人見之生喜。
秦鳶笑著輕輕推他,嗔道:“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