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奇也知秦鳶來者不善,當即便上前恭敬地施了禮。
崔氏和林母跟在他身後。
秦鳶道:“哪有母親拜女兒的道理。”
說著便與崔氏見了禮。
崔氏上前幾步挽著她的手,拍了拍,欣慰道:“女兒,你來了就好。”
崔氏的手有些涼,還微微發抖。
顯見是氣得不輕。
秦鳶掃了眼正等著與自個見禮的林母,哼了一聲道:“母親,妹妹和林家的那位表姑娘怎麼都不出來?”
崔氏道:“你妹妹病了,我做主讓她躺著。”
秦鳶順著話茬問:“究竟怎麼了,我好不容易來一趟,她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。”
崔氏惱道:“還不是林家的好家教,我好端端的女兒嫁進來,嫁妝花用都是婆母說了算。這還不說,還從孃家帶來了個表侄女,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的親戚,說是上門來投奔,只求一口飯吃,將來好尋個人家。實際上和姑爺暗通款曲,只把你妹妹瞞在鼓裡。若不是今日小產了,這件事還揭不出來。”
“人呢?長什麼摸樣兒?竟然能將妹夫的魂勾了去?”
秦鳶嘲諷。
他們就站在巷子裡就這麼說起來,林子奇臉色陰沉,乾笑道:“還是請侯夫人、岳母進院子裡說話吧。”
秦鳶也不接腔,只隔著冪籬輕咳一聲。
紅葉立即道:“定北侯夫人在此,爾等還不速速行禮?”
翠茗道:“林舉人的母親見了我們夫人也當行禮的,畢竟林舉人尚未入仕……禮不可廢。”
林子奇面色漲紅,眼神之中是說不出的惱怒。
林母惱道:“都是姻親,低頭不見抬頭見,何必如此。”
紅葉啐道:“朝廷還有三門窮親戚呢,也還是越不過一個規矩去,莫非林老太太自覺比旁人尊貴些?須知等到林舉人中了進士,做了官,也要做到了一品大員,您老才能見了我們夫人不用行禮呢。既然您不知道,奴婢也就斗膽說給您知曉,免得日後在外面交際行走,惹人笑話。不知道的還以為林舉人不懂規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