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鳶道:“那你等會兒聽她是不是又來要藥的。”
“怎麼會,她方才不是要過了麼?”
顧靖暉不信。
紅棉嘴上不說,看神情也是不怎麼信。
秦鳶笑道:“把她叫進來不就知道了。”
紅棉就去喚人。
秦鳶對墨竹道:“去,問紅葉或者翠茗,把我上次沒用完的玉容膏拿出來,勻上一半兒。”
墨竹一頭霧水地去了。
顧靖暉抱臂在胸前旁觀。
小丫鬟進來便道:“夫人,七小姐命奴婢來再問夫人要點兒玉容膏,說一起打球的好友受了剮蹭,只怕要破相。”
話還未說完,眾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小丫鬟惶惶不安地站在原地,手指無措地搓弄著衣角,面色漲紅,不知下面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秦鳶笑道:“你們服了吧,我說的對不對?”
陪在旁邊一直沒離開的紅棉點頭如搗蒜,“對,對,對。”
顧靖暉也嗯了一聲。
秦鳶就對小丫鬟道:“我方才和他們說,寶珠一定會再來問我要藥,要的還是玉容膏,他們不信。”
小丫鬟震驚抬頭,盯著秦鳶看,完全忘了尊卑之分。
墨竹走了過來,將一個小小的瓷瓶子給了小丫鬟,道:“好好拿著,這一點兒就好幾百兩銀子。還是仁和堂看在夫人面上沒多要呢。”
“……好幾百兩?”
小丫鬟趕緊將小瓶放入了懷中,壓了又壓。
“就是把奴婢賣了也賠不起。”
“嗬,就是有錢也買不上呢,”紅棉伶俐地接了話,“趕緊回去吧,一路都別耽擱,小心些走路,別摔跤,就是摔了也記得護好東西,啊。”
小丫鬟趕緊道了別就走。
紅棉比了個大拇指,笑道:“夫人真是好厲害,神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