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呀，”其他幾個附和。
耶律骨扎倒抽口氣，道：“給了他那麼多寶貝……”
醜男子道：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這些中原人最狡詐不過。”
耶律骨扎皺眉苦思。
醜男子又道：“今日的謀劃沒一個成了，會不會是姓顧的提前得了訊息？”
此人是耶律骨扎的堂妹夫，名叫耶律勇賢，長得奇醜無比，由於善騎射，並搏殺過狼王，因此得了耶律骨扎叔叔的青眼，將女兒許配給他。
原本是一步登天的好事，可耶律骨扎的堂妹打小喜歡美男子，成親之後鬱鬱寡歡，沒多久就死了。
從那之後，耶律勇賢就跟著耶律骨紮成了不可或缺的心腹。
耶律骨扎聞言便道：“你說說看。”
耶律勇賢看了看旁人，意思是要單獨說。
耶律骨扎便抬手吩咐道：“你們先回去換過衣裳用膳罷，時辰也不早了，累了一天。”
等眾人走了，耶律勇賢才道：“今日堵截顧靖暉不成，還讓他搶了先機回到定北侯府，捉住了我們的人。刺殺之事原本也沒指望能成，可負責堵截的人只堵到了他身邊的侍衛，這就有些蹊蹺了。”
耶律骨扎沉吟道：“你是說……”
耶律勇賢又道：“咱們的人去了顧宅，原本也是十拿九穩。顧靖成每日都要去五城兵馬司點卯當值，他夫人這些天也是日日都去侯府幫忙，家裡只有個不受寵的老妾，無人做主，天時地利人和都佔了，誰會想到反而全都被拿下？”
耶律骨扎皺眉道：“有沒有可能是顧靖暉實在是狡詐多疑，遇到刺殺就立即懷疑到了我們要在他家裡辦白事的時候下手？他能常勝自然不簡單。”
耶律勇賢想了想，道：“也不是沒可能。但他來國子監可來的太及時了！”
擊掌慨嘆道：“原本是多好的一次機會，卻被攪合成了這個樣子。又是誰驚動了大興的皇帝呢？”
感覺就像是反過來給他們下了個套似的。
要不是顧寶珠的性子他們早已知曉，激怒顧寶珠又是臨時起意，耶律勇賢都要懷疑這是狡猾的顧靖暉佈下的陷阱了。
耶律骨扎抬眉問：“你是懷疑晉王？還是懷疑太子？”
耶律勇賢遲疑片刻。
“晉王躲在太子和齊王背後，打算做最後笑的那個人，這樣的人會是我們能夠信賴的嗎？太子病弱無能，和藺皇后在大興的皇上面前假裝對其他兄弟姐妹們寬仁，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。他只會利用我們。我看他們見大興皇帝抬舉重用顧靖暉，又有巴結之意，很難說是不是他們。”
耶律骨扎無奈一笑道：“齊王和顧靖暉到是可信，但是人家會倚重我們嗎？你是自己人，我才在你面前說句喪氣話，若是這些皇子們都是仁孝的兒子，我們能有什麼機會？”
耶律勇賢呆住了，不知說什麼好。
耶律骨扎又道：“我知你是個英雄，英雄自然惜英雄，太子和晉王這樣的，我也瞧不上他們的行事，塞北有句古話，敵人虛弱了就是我們的機會。削弱大興就是我們的目的。”
此時，定北侯府的馬車被攔截在了橫街大道通往城北的馳道上，顧六爺奇怪地看著鎮國公府的馬車橫堵在前面，問：“三哥，咱們什麼時候招惹了尤家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