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鳶道:“行,晚些我就把賬房和內院的管家定下來,府裡的事情就可以交出去大半,不然光和女眷們來往就要累死人了,那裡還有心思做別的。”
顧侯爺立下大功回朝,又得皇上重用,必然會有許多人前來弔喪,顧老夫人年紀大撐不了多久,她光是陪客就不得閒,至於顧寶珠……能好好帶著侄兒侄女們不生事就是好的。
紅葉嘆道:“小姐的身子骨柔弱,可要小心些,不要累著了,不如求相熟的族人幫忙支撐幾日,或者輪著迎客,這樣也好些。”
秦鳶道:“再說吧,到時我和老夫人說說,成嫂子肯定要來幫忙的,和定北侯府走動近的幾家也能請來搭把手,但大面上還得是我來。”
顧六爺派了人去國子監打聽,又催著曹管家去衙門,逼著推官給他一個交代。
沒多久,顧寶珠又出了門。
秦鳶知曉後,只微微點頭,不置一詞。
顧六夫人也就這幾日了,她忙得不行,也顧不上管小姑子,正如顧寶珠說得,關了幾個月禁閉,總要出去說說話才好。
府裡接下來又要辦喪事,顧寶珠怎麼也要在家裡老實呆些日子。
倒是紅葉嘀咕:“七小姐也不知避諱些,府裡這麼忙,她只顧著出門逛,跟沒事人似的,雖然幫不上忙,但總要做做樣子。以前不是和六夫人最好麼?人還沒走茶就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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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鳶瞪了她一眼,瞧瞧身邊無人,輕叱道:“我看你還不算忙,你若是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,也沒空在這裡說嘴了,我真巴不得她不來我這裡,本來事就多,她來了就更亂了。她也就這幾天能在外面跑動跑動,若是僥倖躲過了乞巧節還好些,若不然,侯爺較真起來,只怕真要窩在府裡過完上元節了。”
紅葉呆了一呆,也明白過來。
乞巧節也在這幾天,若是六夫人在乞巧節前不好了,顧寶珠自然不用再去乞巧大會上比拼繡藝。
若不然,顧寶珠還得去乞巧大會上出醜。
顧侯爺要認真罰起來,顧寶珠上元節前就不用出門了。
紅葉還想說話,外面有小丫鬟喊她,“紅葉姐姐,二門那邊有人找你。”
紅葉拍手道:“應當是有了侯爺那邊的訊息,我過去聽聽。”
秦鳶道:“去罷。”
紅葉匆匆跑出了議事的院子,差點兒撞上來稟事的管事媽媽。
不一會兒,又跑了回來,還沒說話,就被秦鳶吩咐:“費媽媽要領更換轎簾的料子和銀錢,等你發對牌呢,你快快簽了,讓她去忙。”
紅葉只好按下到了嘴邊的話,問費媽媽要了單子來細細驗看,算過數量差不離,這才發了對牌,又當面做了登記,畫了押。
等屋子裡又沒了旁人,紅葉趕忙道:“小姐,侯爺讓人喊了院正大人問話,還診了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