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老兒都不放在眼裡,豈能平白受人羞辱,必須殺伐果斷。
他轉手把腰刀還給孫仲勇,自顧自把地上墩長腰刀撿起來。
“和尚,你過來把這狗東西綁了!”
“啊!俺?哦!”
看著小跟班把剩下的一個“小狗腿”綁死,秦逸這才舒了一口氣。
遍地汙血、連同內臟的腥臭味撲鼻而來,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。
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!
“看住這倆雜碎,敢亂動就砍了!”
“是是是!”
秦逸大步走進被草簾棉布隔在一側的墩長屋子,黑山墩唯一的棉甲和鐵碟盔就在其屋內。
墩長一家三口滅門,加上常海,秦逸已經殺了四人,這黑山墩是待不住了。
要想下一步有活路,就得做好野外生存前期充分的準備。
墩頂上輪值瞭望的倪家兩兄弟,探頭探腦的往樓下瞅。
沒敢下來、也不做聲。
秦逸不管他們,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倪家兄弟從沒欺負過他倆。
再說倪家小弟倪叔健,和孫仲勇同年小兩月,關係相當的好。
秦逸和孫仲勇離開後,這黑山墩自然是倪老大說了算。
……
時間不長,秦逸掀簾而出,手裡提著一把蹶張弩。
換上一身沒甲片的舊棉甲,頭戴鐵碟盔,脖頸下掛著圓銅鏡一樣的護心鏡。
腰間一掌寬的鐵釦皮鞓帶殺的緊緊,腰後掛著弓囊箭筒雙插,還有兩筒弩矢。
腰刀掛在左側,一把木鞘解手刀別在右側。
腳上原本破布鞋換上正經的棉靴,小腿上“行纏”重疊著綁的嚴實。
“嘿嘿!死三炮人不大,腳到不小,和尚,試試這棉靴合不合腳”。
“好嘞!”
初雪下了三天,現在外面是冰天雪地,一雙暖和的棉靴可不能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