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這話,顏歡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,
“.”
恰是此刻,一旁的推拉門又開啟。
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男孩端著熱茶回來了。
“爺爺.請用茶.”
“嗯。”
櫻宮吉接過了對方捧來的熱茶,打量了眼前的小男孩一樣,卻又忽而想起了什麼,自言自語道,
“瞳呵,不成器的東西。這些話,連你一個外人都敢當面和我講,她自己卻連露面的勇氣都沒有
“是啊,都是因為她去麟門太久了,我才忘了,她只是一個會把自己關在衣櫥裡往外面偷窺的、沒有勇氣的老鼠。
“櫻宮家,最不需要的就是老鼠。”
當“偷窺”這個詞入耳,顏歡皺了皺眉,將要開口,身後原本躲起來的櫻宮鏡卻再也忍不住了。
只見他捏著拳頭,走了一步出了顏歡的遮蔽,咬牙切齒地對櫻宮吉說道,
“爺爺,你別忘了是你因為瞳不聽話就把她關在衣櫥裡,整整關了一天一夜的!
“就是因為這樣,瞳的心理才會出現問題,喜歡把自己關在密閉的空間裡向外打量的!!”
聞言,顏歡的表情稍稍一滯,有些錯愕地瞥了櫻宮鏡一眼。
“那是因為她無能!做什麼都做不好!”
櫻宮吉原本抿著茶,一聽這話就立馬將茶杯摔在了地上。
還好他因為年邁,已經沒有太多力氣,哪怕是如此,那杯子滾落在地也絲毫沒有破碎的跡象。
“身體羸弱,精神也同樣羸弱!果然,當初我就不該同意悠竹娶那個平民女人!
“一個不識大體,敢開車把家門撞破,讓櫻宮家在全櫻國鬧笑話;更敢向我兒子吹枕邊風,讓他和我離心離德。
“一個逃脫責任,承擔著櫻宮家的好,自己卻跑到麟門去逃避。呵呵.這就是所謂的有其母必有其女麼?”
被人指著罵自己的母親和妹妹,櫻宮鏡喘著粗氣,臉比他的頭髮還要更紅。
而他的面前,顏歡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。
他瞥了一眼一旁始終沉默的櫻宮瀾和櫻宮緋,淡淡道,
“櫻宮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哪怕我以前不知道,我現在也明白了。
“而且,哪怕其他人不敢維護瞳,也容我這個外人同你說一句.
“你沒資格去評價櫻宮瞳,因為這些禍患我不敢說百分之百和她沒關係,卻敢說百分之百和你有關係。
“對你而言,瞳去哪裡、過得好不好都沒有關係.你只是想要她在你的手掌裡,僅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