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內心中,那修改器快感附帶的放棄一切的想法愈增長,另外一種想法也愈發強大。
與此同時,柏憶手中懷錶的指標飛速地旋轉起來
一抹透明又開始攀爬上她的長髮,甚至於比之前還要更加嚴重。
於是,另外一種想法終於取得了壓倒式的勝利,將那修改器的餘韻給徹底毀滅。
一切的疑慮和怯懦悉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不甘和自信。
可是,憑什麼?
憑什麼她也有?
自己本來應該是最特殊的,有這樣的超能力想幹什麼都可以
自己已經夠隱忍了,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!
就這樣,憑什麼她也有超能力,還敢對自己大放厥詞?!
“.”
一想到剛才安樂對自己說的話,柏憶的雙眼就開始染上了猩紅。
不知不覺間,安樂最後解釋的“那些話全部都是假的”,也如同柏憶此刻的髮梢一樣變得透明,無法被她察覺了。
“滴滴.嗒嗒”
柏憶氣急敗壞地解除了無關心,一點點回歸了現實世界,可她髮梢的那抹透明卻依舊沒有褪去,
“別急,剛才她絕對沒有看到我,甚至都無法肯定她抓到我了。
“只要穩住心態,裝作不知道,她拿我沒辦法。而且我有無關心和時停,有的是機會”
她整理起了衣物,不忿地嘀咕道,
“明明我比她要更漂亮,一切都比她更厲害,她卻敢這樣說我.
“好啊,說我是花瓶,說我唱歌難聽,待會就證明給你看!”
柏憶臉上帶著妝,因而安樂修改器造成的臉色紅潤問題並不明顯。
她小心翼翼地走回了一開始化妝的地方,在看到安樂並沒回來的時候,她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反而,蔣雄已經抽完煙回來了,正坐在位置上看手機。
“憶憶,你回來了?”
聽到高跟鞋的聲音,蔣雄便抬頭來看向她。
見只有柏憶一個人,他便疑惑道,
“顏歡,還有那個小姑娘呢?”
“.我不知道顏歡去哪了。”
柏憶咬著嘴唇坐在了蔣雄身邊,卻提都沒提安樂。
蔣雄眨了眨眼,卻也沒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