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高門子弟從出生開始就接受了薰陶,待人接物,看待事情的角度、處理事情的能力遠遠高於我們一頭,就像賑災,如何賑、朝廷以往都是怎麼做的?他們或許早在日常生活中聽家裡人討論過了,可我們所知道的,也不過是朝廷給百姓賑災、布粥,具體的就不知道了,這就是差距。”
“寫文章也一樣,當今是一個講實用的人,你文章寫的再華麗,再秀美,如果全文沒有一點可用的內容,對於陛下而言也是廢紙一張,不過這些日子我給你們說了一些官場上的事情,你們也算是多少補了一些,不過這些遠遠不夠,這是我閒來無事整理出來的十年內大乾發生過的事件,裡面有各種事件的最終處理,你們可以看看,參考一下。”
三人聽完長舒一口氣。
今日的訓話,終於結束了。
看著他們臉上明顯的放鬆表情,王學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:“你們怎麼個事兒?我跟你們掏心掏肺的說話呢!又沒有罵你們,你們怎麼這個表情?”
徐山嘆氣:“不知道,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就緊張了起來,有種剛啟蒙的時候被夫子訓斥的感覺。”
齊顯和趙行猛猛點頭。
說起夫子,齊顯和趙行遲疑的問道:“說起來周夫子不是在京城嗎?我們來了半個月了都沒上門去拜訪,這樣會不會失禮?”
王學洲搖頭:“先別去,最近··事情多,夫子沒空回家,等年後我見到他替你們解釋一聲,到時候你們再上門不遲。”
宮裡出事,雖然大家都知道,但這話不能亂說。
外面只怕早已戒嚴,兩人這個時候上門不是好選擇。
聽到他的話,兩人也沒多問,點頭同意了。
老劉氏是第一次在京城過年,原本還想帶虎頭出門遊玩京城。
卻沒想到街頭巷尾全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在巡邏,弄得街頭的攤販和表演的人全都不敢多留,老劉氏啥也沒見著。
到了吃年夜飯的時候,她長吁短嘆,唸叨著也不知道家裡如何了。
王承志插科打諢,哄的老劉氏一會兒便忘了家裡的老頭子。
就在所有人都在吃團圓飯的時候,兩匹快馬在京城外疾馳而來。
一進城門就被人迎到了宮內。
宗震澤帶著阿蟲一路被人引到了乾清宮,連夜給仁武帝切脈。
殿內燈火通明,所有的太醫眼圈青黑,心急如焚的泡在一摞摞書中,手指不斷翻動,卻始終毫無進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