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了這個噩耗,王學洲哪還有心情和黃時閒聊,準備拐去錦衣衛看一看。
黃時住的地方在內城,倒是省了他跑一段冤枉路。
在錦衣衛衙門前,他報上了周明禮的名字,等了一會兒被人帶著進了裡面。
周明禮正在衙房內寫東西,看到他來,只是抬了一下頭:“怎麼不在家養傷?跑來跑去的什麼時候能好?”
王學洲找把椅子屁股一沉:“師兄,聽說你們連沉船都給撈上來了?”
周明禮奮筆疾書還不忘回答王學洲的問題:“這是自然,船上說不定有什麼證據或者線索,自然得弄上來看看,你怎麼問起這個?你有東西忘上面了?”
王學洲眼神閃爍,面色為難的看了一眼周圍。
他這個神態讓周明禮自然停下了手中的筆:“段若,去泡兩杯茶來。”
“是!”
房間中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人突然出聲,然後王學洲就看到頭頂上面突然跳下來一個人。
他仰頭一看。
臥槽!
從房樑上下來的。
還好他剛才比較謹慎,沒有直接說出口。
看著那人開啟房門出去,周明禮起身喊了一聲吳懷,讓他守在門口。
“說吧,出什麼事了?”
周明禮面色凝重的看著他,等著他開口解釋。
王學洲乾咳了一聲:“你們在船上的邊邊縫縫裡,有沒有找到什麼箱子?”
周明禮打量著他,關於自己這個學生從小到大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,這個表情,這個神態,又提起這個···
“你說的該不會是貨艙上船艙時,拐角處樓梯板下面的兩個箱子吧?”
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連具體位置都說的這麼清楚,這一聽就是挖出來了。
王學洲心痛的不能呼吸:“師兄真是管理有方,錦衣衛連這個都能找到。”
周明禮看到他的表情,安慰的拍了拍他:“這件事不僅監察司的人盯著,就是陛下也有盯著,大家都不敢做的太過分了,這次的案子是我們和監察司的人一起辦的,兩邊互相監督,誰都不想落下話柄給對方,所以這箱子···怕是不能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