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周夫子兩人交情是交情,公事是公事,不能混為一談。
“多餘的話子仁就不再說,不過我看今日馬伕人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,以後伯母如果再出門的話,還是小心一些為好。”
周明禮嘆氣。
他得罪的人不少,這點兒豈會不知?
只是他娘鮮少出門,又不愛人跟著,進京這麼久,他娘對他是什麼官都不甚瞭解,更不願意讓人拘著她,這才有今日之禍。
或許,他該尋兩名會拳腳功夫的婢女來……
周明禮看著他:“我欲尋幾個會拳腳功夫的婢女,伯母那裡你要不要也放個?”
王學洲大喜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!謝師兄!”
說完後,他似隨意般說起:“我之前買下的院子,就在這座院子附近,說起來好像是你們錦衣衛的人轉賣的,價錢整整便宜了一半呢。”
周明禮教導他多年,哪會不知他什麼意思,無奈道:“沒錯,我乾的。”
王學洲瞬間笑了起來:“我就知道天上掉餡餅也輪不到我頭上,除非這餡餅是專門為我準備的。”
“你啊你,我就知道這事遲早要被你知道。”
“嘿嘿,多謝夫子給我省了一大筆錢,說起來上次我去看望老師的時候,他還在說您呢·····”
在周家吃了一頓飯,張氏和王學洲才離開,拒絕了馬車相送,她們走路就回到了家中。
“唉!原本我挺討厭性子軟弱的人,可今日我看周夫人說話做事,覺得她應該是以前受過什麼刺激,所以膽子小,怕見人,我說話聲音稍微大一些,她都害怕,也怪可憐的。”
“那娘要是喜歡的話,沒事可以找她說說話。”
“唉喲!說起這個我就想說,周夫子恁大個人了,竟然一直沒成親!可給他娘愁壞了,難怪我倆今日都在姻緣殿裡,原來都是因為家裡有不省心的!”
王學洲加快了腳步往家裡走去。
好端端的,怎麼就說到了成親上呢?
他才十五啊!
雖說這個年紀在大乾成親也正常,可他自己是清楚的,那啥太早會短命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