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,這上位後的頭一位狀元,在陛下的心中份量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啊!以後我等還是恭敬一點為好,要不然來個一朝翻身,那可就····”
臥槽,憑啥!
何慎聽著同僚的討論,手中的筆桿子恨不得給桌案戳爛了。
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贏了一把,正準備等下衙了好好湊過去狠狠的嘲笑王學洲一把,結果還沒等到下衙,事情就來個驚天大反轉。
陛下日理萬機,竟然還記得起他?!
憑啥啊!就因為他是狀元嗎?
想到自己和會元失之交臂,從而造成和狀元差了一點點距離,何慎就感覺自己比鬼的怨氣都重。
偏偏這時候趙真一湊過來,嬉皮笑臉:“王兄這是否極泰來了,可喜可賀,明日就要休沐,今晚上喝一頓?”
何慎咬牙切齒:“讓他請!”
王學洲還不知道半天的功夫翰林院就天翻地覆了。
他提著東西平靜的離開了衙房,十分沉得住氣。
藏書閣在翰林院的深處,建築佈局嚴謹,錯落有致,飛簷翹角,結構全是實木。
作為官辦的,重要的文化機構,藏書閣有三層高,裡面裝潢的古樸典雅,書籍涉及面之廣,實難一一盡述。
裡面一位同僚都沒有,只有三名不入流的小吏做一些打掃和整理的活計。
說是整理,其實一樣的毫無章法。
他們整理書的法子粗暴簡單,哪裡有空隙就往哪裡塞。
畢竟像他們這樣沒有品級,又被打發到這處地方的小吏,基本上這輩子升職無望,做再多也沒人看得見,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。
王學洲到了裡面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,就讓三人該幹什麼幹什麼。
自己則放下東西四處轉悠了起來。
在書架上隨意一抽,看了起來:
‘感四國之多虞,恥經生之寡術,於是歷覽史書及天下郡縣誌書,一代文公名集及章奏、文冊之類,有得即錄,共成四十餘帙,一為輿地之記,二為利病之書。’
王學洲看的怔住,陷入了沉思。
說起來他也是讀書人,他也曾寫過東西來著。
但是他格局就不如此書的作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