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洲和張氏說了之後,張氏果然高興地笑容止不住,臉上滿是期待。
翌日。
王學洲難得因為路上耽誤了一些功夫,所以掐著點兒點卯進了翰林院。
剛踏進辦公的大堂,就看到了李群德那張後孃臉。
王學洲看了一眼行禮,“下官見過李大人。”
雖說他這個時間來也不算晚,甚至這裡邊的老油條大都是這樣掐著點上下衙,但這人看他不順眼,會不會找他事就不好說了。
李群德淡淡的‘嗯’了一聲,然後冷聲道:“為官當勤勉為先,恪盡職守,方不負朝廷信任,汝不過月餘,便生出懈怠之心,實乃有負聖恩,有違官德!若人人效尤,朝綱何振?”
周圍的翰林全都跟好戲似的瞅著這一幕。
王學洲進翰林時,頂著仁武帝上位後的第一位、大乾建朝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名頭進來的。
原本都等著看這位狀元郎能發揮出什麼巨大的作用,陛下該如何重視此人等等,結果等了一個多月,陛下好似將人遺忘了似的,一直未曾召見。
而且,這位頂著如此厲害光環的狀元,一進門就被扔去‘流放’整理書籍去了,月餘來折騰人的事沒少幹,卻沒折騰出什麼名堂來。
這些翰林院中的人,自然也就生出了輕視之心,尤其是職位在他之下的。
你一個小兒憑什麼騎在我們頭上?
所以此時看他被李群德噴的灰頭土臉,不少人雖然都覺得有些過了,但卻依然擋不住幸災樂禍的心。
王學洲站在那裡面無表情。
好傢伙。
他這一個月兢兢業業,每天都早來他不知道。
因為路上馬車耽誤了一會兒,就掐著點來了一次,還不是遲到,就被噴的狗血淋頭,一下子還給他上升高度了。
“回大人,現在卯時七刻,時間還····”
“休要辯解!”李群德怒氣衝衝的打斷。
“本官聞魯侍書贊你整理典籍頗有掌法,既如此,其他事放置一旁,汝前往藏書閣,專心整理典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