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安剛剛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,沒有見到絲毫慌亂之色,讓他都有些懷疑了,難道三彩當年真的只是自然死亡?
一旁的裴綿曼冷哼一聲:“三彩絕不可能難產而死,當年我還……咳咳
,當年宮中很多人還特意教過她相關的一些生產知識,就是擔心她出這樣的問題。”
姬昌答道:“月有陰晴圓缺,人有旦夕禍福,很多事情人根本無法完全掌控,一切都是天神的安排。三彩當年難產而死,我同樣十分悲痛,但只能感嘆她命中註定有此一劫。”
祖安冷笑道:“按你的話說,三彩是上天讓她死的了?”
姬昌淡淡地答道:“臣並沒有這麼說,天意難測,我並不敢妄自揣摩。”
祖安知道這種閱歷豐富的老狐狸,自己和他再說什麼也沒用,直接喊人進來:“來人,給他用刑,看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!”
姬昌臉色不變:“自古以來刑不上大夫,大王這樣做恐怕於禮不合,同時也會徹底影響兩國的邦交。”
“邦交?你們周人狼子野心,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麼!”祖安揮了揮手,示意手下人開始。
商朝的刑罰本來就頗多,大王下令,找到的自然是個中好手。
姬昌嘆了一口氣:“大王如此倒行逆施,恐怕會引起天下人非議。”
祖安顯然沒功夫和他打嘴仗了,直接轉身離去,臨走的時候他頓了頓:“我知道你骨頭很硬,從你嘴裡多半是問不出什麼來的。但希望伯邑考能和你一樣能抗。”
聽到這句話,姬昌臉色終於變了。
祖安和裴綿曼直接到另一邊伯邑考的牢房檢視,老遠都能聽到伯邑考的各種慘叫和咒罵,裡面各種刑罰手段看得兩人眼皮直跳,實在是太慘烈了。
看了一會兒兩人都有點受不了,直接到外面等著。
隔了一陣,牢房裡的人來稟告:“他願意招了。”
祖安和裴綿曼眼神一動,急忙進去,此時伯邑考再也不復之前俊朗的模樣,渾身被打得血肉模糊,整個人也奄奄一息。
他不得不承認,這傢伙骨頭還是挺硬的,竟然能堅持這麼久。
看到兩人進來,伯邑考嘴裡動了動,剛剛他還罵得厲害,但現在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,只是虛弱地說道:“我只求速死……”
很多時候,人活著比死還要痛苦,他清楚目前的情況,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。
祖安知道如今不是動惻隱之心的時候,在對面找了一個凳子坐下:“說吧,三彩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