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渠於家中吃上一頓晚飯,先安排赤山去接受蛻變,又讓獺獺開駕駛御賜寶船,將自己的師兄師姐和弟子溫石韻接到帝都來吃酒。
至於越王。
武聖牽連太大,其南直隸範圍內跑跑就算了,不可能一口氣來到帝都。
老和尚亦是如此梁渠正好要去上游,屆時黃州、大同府皆是順路。
離九月八號差有一個多月,按寶船速度,一來一回足矣。
林林總總的事情安排完。
月光如水。
梁渠拉住龍娥英的手。
「陛下多給了我一段時日的修行室鞏固,正好丙火日,日輝月華充足,不好錯過,等我出關,
咱們登記造冊!」
「嗯!」
「走了!」
龍娥英立足庭院,臉上暈出緋紅,靜靜注視梁渠消失長街盡頭,轉身回屋。
梁府外是寬闊平整的大道,橫貫南北。
月光灑在行人鞋底磨光的青石路面上,別有一番風景。
時間不算太晚,梁渠要趕在宮禁之前進入望月樓。
從望月樓出來乘龍御天,屬於情難自禁,回去萬萬不能一條龍徑直飛入,那是大大失禮,隔天早上準有一堆的彈劾奏摺。
沿河畔散步而行。
彩燈繁華。
畫舫喧囂。
「喜報!喜報!興義伯二十二入臻象,開大順武道先河,壯哉我大順,普天同慶,奉陛下詔,
大脯天下二日!聞訊日生效!」
浩蕩聲威自街道上傳來,伴隨疾烈的馬蹄聲,壓下畫舫喧囂。
梁渠目視緹騎離去,回想起昔日破開四關,酒樓中同師兄慶賀,亦是如此聽聞威寧侯的大名。
彼時五日,今時兩日。
大笑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