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想到,大順偷襲完丹脈,居然沒跑,生生回頭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!
圍點打援也罷,硬實力不如人,大順抽出那麼多有生力量,他們認了,可竟是一個黃毛小兒,用了此等討巧方式,一擊即退,無數的憋屈堵在心口,幾齣內傷。
“那小子是誰?”
“這個年紀,又是佛門金身,又是武聖之擊,保命手段之多。”斷裂小腿的宗師依靠牆壁,抽動冷氣,“思來想去,便是大順那位沸沸揚揚的青年才俊吧?”
“梁渠?”
教中常有陸上訊息往來,怎會不知梁渠事蹟。
大名鼎鼎!
“昔日張龍象踏平大河兩岸,今日淮江又冒出個梁渠,要平大江兩岸?”杜姓宗師捏土作石,又碎為齏粉,“不報此仇,誓不為人!”
本來爭相奪取殘丹,挽回損失的舊部,又被今日之舉的刺激下湧出了幾分血性。
唯有損失較少的王姓一脈宗師,冷眼旁觀,手上凝氣為線,縫合肌肉,骨骼。
話喊的震天響。
真要去真刀真槍的火併,一個個又偃旗息鼓,全指望其他脈先打頭陣。
乾坤寶洞。
陳仕軒接應下樑渠,閉合空間。
“情況如何?”
楊東雄問。
蘇龜山、衛麟、徐嶽龍牢牢盯住。
梁渠一抖手。
骨碌碌。
雙目充血的人頭落地翻滾,正朝眾人,兩隻眼睛俱是驚恐,瞳孔內尚有擴散反應,嘴唇無意識嗡動。
黑色長髮沾滿血跡,黏滿灰燼,像個落了地的糯米糰子。
隱隱能瞧出說的是兩字。
“救我!”
瀕臨死亡強烈的求生欲已經徹底壓垮了對方的正常思維能力,胡亂求救。
成了!
眾人面上浮出笑容,生出無比暢快。
“五個人,一個砍頭,一個腰斬兩個小腿根處齊斷,有個厲害傢伙,應當是天人,捏住了銀光,反打回來,還叫囂他也有武聖手段。
外頭又有三個臻象趕來,我只來得及拿個落地人頭,事後回想,應當是那老頭逆行亂氣,強弩之末,故意誆我,反打是他的自身本領。”梁渠言簡意賅。
“反打?”蘇龜山沉思,“那應當是伊脈的天人,伊家數百年前曾有武聖作族,留下傳承自成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