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渠四方亂竄。
水上。
剖魚的剖魚,修行的修行。
扁舟上的鬼母教眾無知無覺。
殊不知他們心心念的白猿就在身下,準備提前“咬餌”。
天色漸亮。
血泊粘稠如紅糖漿。
扁舟上的血人漸漸結出乾涸僵硬的血痂,月亮懸居夜空正中,滿江銀輝。
渾身為血痂覆蓋,寒冷中的伊志恆、伊智宇感受到了幾分久違的“溫暖”。
偶爾波浪推動扁舟,便有細細的碎渣掉下,崩裂開的傷口又像是用小刀刮開。
“大人,吃飯了。”
劍侍掃一眼。
“便吃這些?”
端來瓷盤的教眾渾身一顫:“船上……船上只有這些……”
望著盤中的魚生和醬油,劍侍沉默少許,他想到長老說的會送來物資。
“你們吃,我不餓。”
教徒端著餐盤望向另外一人。
“我也不餓。”
“倒有些餓了。”
梁渠揉揉肚子,他從南域一路跑來,中間一口飯沒吃。
自打統御到肥鯰魚後,他便再沒親自下水摸過魚,今天所作所為,真有幾分憶往昔。
突然。
一條小魚傳訊。
“來了!”
梁渠精神大振。
【渦神甲】引動太快會動態模糊,他便避開遊梭的金角鯊、銀角鯊,以尋常人鳧水速度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