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。
梁渠甕聲甕氣。
“知道!”
龍璃鬆一口氣,拉上龍瑤大步往木屋裡去。
“為什麼要墊一塊白巾?”龍瑤問。
龍璃張了張口,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解釋:“哎呀,反正就是規矩!規矩就是這樣!”
臥房內。
燭火幽幽,梁渠和龍娥英對視,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。
笑上許久。
房間裡又只餘下呼息。
殷紅的臉更紅。
身體裡每一根血管都漲漲的,像淌動滾水,流動岩漿,燒心的灼熱蒸發掉了不多的水分,嘴唇乾得皸裂出白皮。
梁渠解開浴巾,白巾鋪開,蝴蝶一樣張開翅膀,他望著胸脯從柔白變得粉紅,再往上,龍娥英整張臉同醉了酒一般,暈出熏熏的香。
眸光對眸光,下意識錯開,俄爾,又忍不住對視,忍不住去望,像只透明的大手。
他能觀察到瞳孔的邊緣在顫動,因興奮而擴張覆蓋整個虹膜。
他能感受到被用力握住的手腕,因指甲的嵌入而微微發痛。
他更能觸會到那一陣放軟,一陣收緊的小腹。
美。
他俯首下去,吮住朱唇。
心臟輕快的跳動落入掌心之中。
龍娥英抓住床單,纖白的足弓繃緊。
大地一片寂靜。
世界一片黑暗。
偶有流星劃破黑暗,刺入銀河。
燭火幽幽地跳,氤氳出灼灼熱浪,血珊瑚的紅光閃動不歇。
屋簷下,燕子收攏羽翼,抖落身上細雪,迴歸溫暖的巢穴。
燈輝輝。月微微。帳暖香深春漏遲。夢迴聞子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