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今天挑了幾根刺豚大妖的尖刺,打算送給師兄們打個兵器,年底前多半也不會來。
「搬哪去了?」
「沿過龍河往上,有一個方圓半里的小湖,就搬那去了。
「鱘魚洞啊?」
「對!就楊老爺幾年前逮到大魚的那個湖。」
「謝了劉叔。」
劉彥咧嘴:「九爺都從小少爺變成了大老爺,倒是跟以前一樣客氣。」
「哈哈哈,大老爺又怎麼,魚洞可遠,以後我去武館,還能吃到劉叔的燉肉不?」
「能!怎麼不能,楊老爺知曉路遠,專派了板車的,沿河一路往西,早中晚三趟,到點來接—.」
「呼!」
白牆黛瓦,馬頭牆階梯錯落。
梁渠騎上赤山,抬頭久久地望著門口楊氏武館的牌匾,吐出一口濁氣,生出思緒萬千。
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
人生領趣最難,雪月風花之外,別有玄妙;人生相遇最巧,趨承湊合之內,
別有精神。
真是意想不到的世界,意想不到的際遇。
楊氏武館曾擴建過一回,如今來看,擴建也解決不了問題。
仰面高喊。
「劉叔!」
「啊?」
「師父說過老武館今後做什麼沒有?賣掉還是怎麼?」
「賣肯定不會賣。」白牆後的劉彥喊話回應,「夫人說怎麼也先留著做個念想,留著幹什麼還沒想到。」
靜了靜。
「九爺?」
「沒事了,劉叔,我走了!」
踏動馬。
赤山打個響鼻,跨步一躍,踏上冷風消失天際,將劉彥的話模糊在風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