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。
瀚臺府。
一隻金紅瞳孔的純白海東青盤旋天空,所到之處,雁雀倉皇。
淮江之上。
更大的轟動不斷髮酵。
樓船甲板,鬥手爬上梔杆,掏出「千里眼」拉長。
「靠靠靠,什麼東西?」
「島?」
「滾蛋,這條路老子走了一百遍,從來沒有島!它他媽的還在動!」
「我知道,是鯨皇!」有人大叫,「不是說東海鯨皇要西行麼?這麼大,一定是鯨皇!朝廷上個月都發告示了!讓沿途百姓勿驚。」
「你小子夠靈通的,可那得是明年還是後年,而且鯨皇西行,這分明是東行,就是島!」
「島怎麼會浮在水面上?」
島嶼上。
圓頭揮舞紅綠信旗,提醒前方船隻避讓。
鑑於其體型,訊號旗同大一樣。
龍炳麟給寒冰泉保駕護航,單單月石礦,前後足有一千多米,算上一路磕碰,用來消耗的普通岩石餘量和龍娥英制造出的冰塊提供浮力,整個長度幾乎翻個倍,達到恐怖的兩千之數!
兩千!
尋常人立在「船頭」位置,一樣幾乎看不到「船尾」。
龍炳麟對眾人的驚歎和商船的避讓見怪不怪。
出了關西七衛,整個淮江一路坦途,再沒有峽谷、瀑布,真正的黃金水道,也是大順擁有足夠影響力的地盤,商船往來,繁華不歇,比之藍湖上都熱鬧。
「威風啊!」
白玉蛙立在船頭,肚皮上盪漾出波紋。
只可惜。
大胖小子黑蛙不在。
聽說是什麼離了關西七衛,不太好拋頭露面。
「大哥!」龍延瑞回頭,「下面有船靠近,說是知府和河泊所的官員,來問問咱們什麼情況。」
「讓他們上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