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玉蟾的族長,不再是一隻單純的美蛙,而是多為族群計,瞧樣子,多半有留下老蛤的心思,一直盛情招待他們,不讓他們和老蛤接觸。
只是老蛤興致不高。
冰鏡山下田埂。
扎西頓珠、多吉次仁站立在崩塌的雪堆之上,氣溫漸高,數丈厚的積雪層融化到只剩薄薄一層,表層堆滿黑色灰塵。
冰水順沿縫隙往下涓涓流淌,比之大馬更高的犬低頭搜尋氣味。
「大順興義伯,來藍湖省親?未曾上岸?」
扎西頓珠、多吉次仁匯總目前所得資訊兩人雖長久居住雪山域之上,卻對這位大順的第一天才不算陌生,只是瞭解資訊不多,無非是平日閒談之時,聽上師的親傳弟子提過一嘴,聽到的人又在晚飯後的閒暇時光互相交流。
第一總是讓人印象深刻,再多則無。
天下之大事,風起雲湧,然往往同下麵人無關。
誦自己的經,瞭解周遭的人和事,隔壁師父給自己弟子傳了一門中乘武學,
尋到一個特殊明妃,這種事比大順資訊傳的更久。
大順天才是遙遠而不真切的,月泉寺裡的天才出現,致使和隔壁寺廟的鬥法贏上一籌,晚上寺廟加餐,那才是真實存在的。
苦思冥想,二人單單回憶起對方似乎是南直隸人。
「走?」
「走!」
扎西頓珠、多吉次仁牽住整犬,準備離去,卻發現其中一頭駐足不動,低頭嗅著什麼,可半天沒聞出名堂,打兩個響鼻離去。
「呼,差點讓發現了,這狗好厲害的鼻子,明明逆風。」
凌旋靠住巖塊。
「凌大人,這兩個傢伙就是衝著興義伯來的,咱們要不要攔一手?」
自梁渠大鬧白家之後,凌旋一行人決定同梁渠接頭,奈何梁渠一直在藍湖之上,神出鬼沒,根本找不到人,搜尋之下倒有意外之喜,他們注意這兩個僧人好幾日了。
本就是三法司的紫金緹騎,水上不好發揮,變化無常,陸地上跟蹤兩個不專業的僧侶綽綽有餘。
「暫且不要多事。」凌旋想了想,搖搖頭,「不知興義伯目的,胡亂出手絕非好事,當務之急是先聯絡上人,對了,白家情況如何?白天沒來得及問。」
「白辰風一死,群龍無首,沒有宗師,大房二房反應再大也不成氣候,白明哲一直持壓力手段,還是有幾分經驗的。」
「那就好,走,咱們先回去,看看哲丹他們有沒有收穫。」
幾人輾轉陣地,回到村落據點,上來便是一個利好訊息。
「尋到了?」
「沒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