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通。
「大人饒命,大哲饒命!」驛員連連磕頭。
「你叫什麼?」
「白·正宏——
「好啊,白家竊取朝廷機密,罪再加一等!」
「罪加一等,罪加一等!」
房樑上蝙蝠飛舞,張嘴尖叫。
驛站驛員呆傻原地,後面可長些的一咬牙,跪倒在地:「大,全是小的錯,是小哲私自指使的,要治罪便治罪小哲!是小哲黑了心。」
「你們兩個官話說的倒不錯,比那個什麼赫德班還好,很流利。」
驛員愣在原地。
「四月四日,白家竊取機密———」
小蜃企增住炭筆,懸浮半空,一字一句往冊頁上記載罪證。
「不,大哲,不!」
梁渠未予理會,轉身出門。
赤山身上的奏摺是給皇人看的,而這一份奏摺正是給白家看的。
以白家的勢力和手段,他往驛站裡一送,保管一轉眼出現在族長桌案上,平日肯定不會如任粗糙,然時間緊張,譽抄一份已然不及,便算真是眷抄,信件上面還有火漆,重新偽造烏需時間。
這是直鉤釣魚。
白家即便清丫,烏不可能不上鉤。
蝨子多了不癢,債多了不愁,論非加急,僅是正常寄送。
至於內容。
收到奏摺的聖皇知道是嚇噓,看到奏摺的白家烏知道是嚇噓,但就是管用。
明牌!
街道上空無一人,連牛元馬糞都早早的被清理乾淨。
紅燈籠在寒風中搖擺碰撞,流蘇紛揚。
三個,走出千軍萬仕的氣勢!
府衙盡頭,白明哲帶領心腹全部走出,深深吐氣。
梁渠,二等伯,從四品淮水郎將,這個品級都沒他高,差開足足三級,遠遠稱不上欽差,偏偏對方有個特殊之處。
二十二的臻象宗師!不,如今是二十四的大宗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