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延殘喘的四字含義在此刻清晰無比。
龍炳麟心生壓力。
梁渠端個小碗,燙兩根生菜,對白家不以為意。
路上晉升為大宗師,今非昔比。
只要不來圍攻,以多打少,臻象境內,他不懼任何人,便是天人也可以碰一碰,倘若凝練出的神通一般更好說。
若能正午或子夜時分,誆到水中……
“白家內部情況如何?有沒有敵視派?或者清洗的藉口?發展那麼多年樹大分根,不該鐵板一塊吧?”
“那確是……”
嘭嘭嘭。
院門敲響,打斷梁渠話語,一句土語冒出言語中似乎喊到到了查清的名字。
梁渠眼一掃。
“外面人說什麼?”
寇壯低聲道:“是隔壁院的李貢噶,來給查清大哥送吃食的,和我們關係不錯,但查清大哥說,李貢噶應當是白家的探子。”
梁渠笑問:“你們怎麼知道那是探子?”
嘭嘭嘭。
敲門聲再響,頗有催促之意。
三人沒時間解釋,看向梁渠。
“開門便是,不用管我。”
查清猜不透梁渠的意思,明明之前說悄悄來,現在是要宣告自己的到來嗎?
“來了!”
查清放下筷子起身開門。
吱嘎。
光柱由窄到寬。
李貢噶領一條鮮魚,自來熟地跨步入屋,環顧四周:“查清兄弟,你們三個漢子,怎麼大白天的關起門來吃涮鍋?”
三個人?
查清回頭。
冷風吹歪熱霧。
桌面上,牛羊肉齊全,蔬菜、多餘碗筷俱消失,全不見大人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