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確保人員全部離開,丁風眠沒有離開,默默觀察,繼而注意到某個角落有人抬頭,其後呼喚旁人,手指天空。
陸陸續續的,越來越多人抬頭,以一種近乎瞻仰神蹟的姿態,眺望他身後天空。
牽繩的獵犬嗚咽,匍匐倒地。
馬兒揚動前蹄,躁動不安。
金雕落到鐵架上低下頭顱,唯獨純白色的海東青高昂頭顱,伸出利爪無意識勾動。
怎麼回事?
如此詭異的一幕,丁風眠直皺眉頭,他欲回頭,後頸上的汗毛忽地根根豎立,宛若刺出的鋼針般卡住了轉動的頸椎。
赤金色的光柱穿透樹葉,重新出現,剎那映亮了丁風眠搓開雨水的手掌。
“晴天雨?”
轟!
劇痛蝕骨!
血肉精神,分崩離析!
蒼青大龍吐出一道赤金流光,筆直地轟崩半個山頭,天地震盪,碎石翻滾墜落,大團大團的白霧升騰,瀑布般懸空傾瀉!
狂風吹得山下僱工站不住腳,白霧滾滾流淌,宛若一朵碩大的白牡丹盛開山巔,綿柔的花瓣徐徐垂落,緊緊貼黏住山峰。
大雨短停,群鳥驚飛。
大馬慌懼嘶鳴,邁動四蹄奔逃,又讓武師強硬拉倒在地,泥漿四濺。
“天罰手段!”
陰應博撫掌讚歎。
尋常人目力有限,望不清,權當赤金大龍從龍嘴裡吐出,然三人瞧得真真切切。
分明是立足龍頭上的梁渠射了驚豔絕倫的一箭!
“無緣無故的,為何往山頭上來一箭,來給咱們看的?”江季兮問。
“先讓我們賑災,又讓我們平寇,興義伯雖二十出頭,卻不是這樣的人。”陰應博搖頭否認。
“難不成……”彭初霽目光閃動。
“應該是。”
“怎麼可能!?”
江季兮難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