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報名字,好讓大家賣個面子給你,報價到差不多便收手讓步不強求,多能便宜一些。」
賣面子?
梁渠腦子裡忽然冒出桀桀桀的怪笑,其後說出諸如其他人再出價,就是和我梁某人作對,勿謂言之不預的威脅話語……
「我自己報?不太好吧……」
「怎會如此,自己報多粗鄙,外頭落個仗勢欺人的口舌,內裡再讓大傢伙鄙夷作暴發戶。
你要樂意,我便去安排,待會有看中的,開口喊個價。
司儀見到你的包廂號喊價,即會把你身份當眾點出,不說房間號,單說某某某出價多少。
此舉就是暗示旁人,這件東西你很喜歡,大抵為拍賣行的潛規則,大家皆懂,此前第十八和三十六件有人報過,有印象沒有?」
「有點。」
梁渠壓根不記得,嘴上說有印象,實際回頭望向其他人。
「有報過。」徐子帥肯定,「我當時奇怪呢,怎麼直接喊名字。」
「正是如此。」
陸賈此前就瞧出來,梁渠小地方出來,什麼潛規則都不懂。
包括房間裡的那麼多人,全一個樣,所以他去而復返。
頂樓分六層,層層有講究。
碰上實在喜歡的,哪會真有勢不借之輩。
只是自己開口太糙太橫,純二愣子,更容易駁到旁人面子,適得其反,慢慢便有了讓司儀開口,教人意會的規矩。
「我的名頭管用嗎?」梁渠不太自信。
「有用!梁公子未免太小看自己,十八歲的大武師,聖皇親口讚揚,你初來乍到,總不至於跟誰結仇吧?大家都樂意賣個面子給你。」
梁渠心動:「那試試?」
「報名頭只得喊一樣,不可貪心多用,否則大家也不樂意老給面子,不知梁公子要哪樣?」
梁渠目光掃過:「龍鬚吧。」
「成!」
陸賈來去匆匆。
向長松直眉楞眼:「怪怪,大地方彎彎繞繞的門道就是多。」
「大開眼界。」
高臺之上。
侍者捧著托盤上前,裡頭正為切割好的兩根粗壯龍鬚,同時向司儀低語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