幹黃土壤變得黑褐,冬眠數月的乾癟草籽涓涓汲取,抽芽生長。
【神木復甦】!
梁渠舒展脊背,深吸慢吐。
“給你記兩條活魚!”
“不能動”甩甩尾巴,噴出連串氣泡,沉入河底,沿著水道行進。
巨獸遊梭。
駿馬揚蹄。
“走!”
……
淅淅索索。
劉守平嗅到空氣中彌散的血腥,神經緊繃,心驚膽戰地撥開灌木。
靜謐的森林裡,柔亮的月光傾瀉流淌,從上到下,一層層抹去黑暗。
木屋斜頂映著長長的人影。
一立。
一坐。
正對月亮,二人面容俱為黑暗籠罩,模糊不清,劉守平忍不住定睛凝望。
豎立的人影忽然消失。
刺骨的鋒芒劃開面板,滾落血珠。
啪嗒。
草尖彈抖。
“滾!”
鋒利的直刀壓迫喉管,劉守平強忍腿軟,顫音道:“大人饒命!不知大人在此,是梁大人叫我們來的!”
“梁大人?梁渠?”
霍洪遠手腕翻轉,刀尖朝外。
“正是正是。”劉守平喘口氣,“梁大人抓了個犯人,叫我們兩人先到,隨後便至。”
犯人?
霍洪遠盯住夾於二人中間的趙學元。
長髮貼額前,衣衫浸透了水,半透半潮地黏在身上,渾身篩糠。
“他跌河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