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從簡大狩會之後走的,如今十一月下旬,不算往返路程,滿打滿算才一個月。
“是木人巷和十八銅人陣。”關從簡嚥下豬血塊糾正,面露得色,“我出生能爬,三月會跑,怎麼可能沒闖過,現在我有資格傳功給我的弟子了!”
“那怎麼現在回來?”
“本來是說好要修行一百天的,一直待到明年一月,可我師父說了金剛明王的事,懸空寺住持破例,讓我修滿二十天,佈置好課業,回到平陽府定期向師祖彙報就好,所以昨天上午就回了黃州。
哦對,懸空寺的大住持想見你來著,估計大家全好奇師祖弟子長什麼樣。楊宗師呢?聽許家人說你和楊宗師去遊廬山,沒一起回來?”
關從簡探頭探腦。
“客官久等。”
店家端來大碗豬血湯,香氣撲鼻。
“碰到點事,要抓緊時間辦,我師父還在廬山的萬杉寺裡呢,懸空寺有機會再去吧,暫時抽不出來空。”
梁渠咬一口豬血,嫩如豆腐,哈一口熱氣,訴說起自己前幾日的遭遇。
“那感情好啊,能幹架!”
關從簡眼前一亮,碰上大仗,河泊所和緝妖司向來是一塊行動。
大家一塊啃硬骨頭,一塊分功勞。
梁渠反問:“你師父呢?”
“宅子裡午睡呢吧,懸空寺裡沒什麼好玩的,全光頭和尚,吃得也清淡,我陪麗嬋出來逛逛,走到半路肚子餓,坐下來墊一口。”
話音剛落。
宗麗嬋從百步外的店鋪內走出。
簡單問候。
三人各坐方桌一邊。
“你要和我一起回平陽府麼?”
關從簡想了想,搖搖頭。
“不急,我師父等著見伱師父,你師父不走,我師父也不會走。”
“那你和麗嬋可以直接去廬山萬杉寺,大家一塊玩玩,人多熱鬧。”
許氏好幾年回一趟孃家,肯定不會那麼快回去,少說得待到十二月。
何況鮫綃一事,需要許氏幫忙操辦。
營銷的法子全給了出去,梁渠就不太想摻和。
法子到具體執行之間有太多要注意的地方,摻和進去太費心神。
“得嘞,正愁沒事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