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此圈之外,足有一個丈寬有餘的“無人區”。
路過者無不欠身禮讓。
旁人有事,或想問候,非得圈外喊一聲方才踏入。
這不是規矩。
沒人定這樣的怪規矩。
皆是下意識的自發行為,好比鬣狗遇上獅群,自覺讓開道路。
無形的事物變得視覺化。
除開核心,稍次一級的,兩州州同、三家家主、各房有本事、有地位長子。
再次一等,小家族家主、狩虎大武師……
圈子一級一級的等降等,各圈“無人區”的範圍相應縮窄,且到第四層開始,偶爾會有人冒犯踏入,企圖“跨圈”。
年輕一輩則多處壽堂後花園。
不同於寬闊、無遮掩的壽堂,人們下意識抱團,以應對更強勢者的衝擊。
花園錯落的景觀和灌木成為天然屏障。
此外年輕人等階觀念輕、講究少。
園內沒有如此明顯的“圈泡泡”,相互間融合性更強。
不過不分等階,不意味無“勢力”劃分。
梁渠晃晃茶水。
託師孃的福,清一水鮫綃、龍綃,腰帶、袖邊各處繡有金絲,白配金,晴天朗日之下,相當耀眼,就差豎塊牌子說我們幾個是一起的,“生人勿近”感極重。
“明明是許家設宴,盡叫外姓人出風頭。”
少年撇嘴。
嘭!
大手拍桌。
周遭人猛嚇一跳。
“胡說什麼?”許利傑低喝,“楊宗師是許寺卿女婿,他的親傳就是咱們許家自己人!尊卑不分,親疏不分,掌嘴!”
其餘人急忙勸阻。
“傑哥別生氣!小緯年紀小不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