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將軍小時候的,不知是精怪還是大精怪時所蛻,用楠木吧,單面刻個壽字,紫檀、黃花太破費。”
“元將軍?”夥計頭腦發懵,“哪個元將軍?”
梁渠指指龜甲上的青色壽山。
“彭澤元將軍。”
“大人莫開玩笑,小的不禁嚇。”夥計擦擦額汗,但見梁渠默默注視,無取樂之意,握住甲片的手輕輕顫抖,“當真?”
“我同你一個夥計開什麼玩笑?”
元將軍褪下的龜甲……
夥計腦子裡一團漿糊,像是一條盛夏落到地面的缺水魚,張張口,有話堵住喉嚨。
頃刻。
掌櫃跑出後堂,洗淨雙手,接捧龜甲反覆打量。
老實說,辨別不出。
想了想。
“大人,不如給您換成紫檀?”
“我要楠木!”
“不收您錢。”
“管上。”
……
許家宅院。
梁渠穿過小巷,來到師父閉關的小院,相比頭兩天晚上的嚴肅,整個院子裡的氛圍輕鬆不少。
楊許、俞墩、陸剛、卓紹琴盤膝運功,徐子帥和向長松庭院裡下棋,曹讓和胡奇不知去哪。
瞅兩眼棋盤。
向師兄正處下風,讓殺得丟盔棄甲。
“師父沒出關?”
“還沒。”
“徐師兄你買壽禮沒有?”
“明天壽宴,再不買哪來得及,一株老壽樹盆栽,六十八兩八!”
徐子帥手捏棋子洋洋得意。
看得出來,大狩會之後確實闊,腰包鼓鼓。
“那可惜,我原來那套瓷器用不上了,想著送給師兄的。”
徐子帥聽出言外之意,目光挪開棋盤。